無論是踏雪還是追風,都不是慢吞吞的溫順的慢馬。
踏雪或許就是個幌子,秦泯擔心他害怕,用踏雪表面的懶惰閒散哄他。
秦泯大笑著:「既來了這洛北,怎能不吹吹狂風!世子,您要是讓這風吹病了,在下任打任罵任你罰,但若世子沒吹病,就跟在下交個朋友吧!」
快馬疾風,林笑卻也笑起來,恐懼退去,他感受到了無法形容的自由的歡快:「再快些!追上踏雪!」
「追上了,我就交侯爺這個朋友!」
秦泯大笑著快馬加鞭,踏雪也不服輸,向著午後的烈日狂猛奔遠。
林笑卻感到夸父追日的豪邁,疾風打得他臉疼,可他心裡滿是暢快。
風沙塵埃,赤日烈馬。
秦泯追上了踏雪。
踏雪一被追上,立馬變得閒散,跺跺馬蹄四處看哪裡有草。
那半根沒啃完的野草掉在了半道上,踏雪頗為可惜。
林笑卻被秦泯扶了下來,林笑卻暈眩著笑著,但才走出一步,大腿內側的疼意就翻湧而來。
他擦傷了。
但他不想顯得這麼病弱,面上不顯,強忍了下來。
秦泯將馬背上掛著的酒囊取了下來,扔給林笑卻:「接著!」
林笑卻險險接住。
秦泯笑:「我既追上,那就是世子爺的朋友了。如此佳事,怎能不干一杯!」
林笑卻拿著酒囊,疾風的興奮還未過,打開酒囊就跟秦泯幹了。
「好辣!」林笑卻嗆了幾聲。
秦泯道:「北地冷,直辣得人燒起來才是好酒。」
但見林笑卻還要再飲,連忙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世子爺淨喝酒,倒襯得我像個小人。」
林笑卻笑:「什麼歪理。」
秦泯也笑,他只是想讓小世子嘗嘗快馬好酒的歡暢,可不是真想讓小世子病倒。
秦泯還欲再言,倏地卻有一箭從林中射來,直衝林笑卻。秦泯神情霎冷,拔出刀猛地上前斷了箭,大喝道:「誰!」
難道是陛下欲除了他!
一個人在林中奔逃,一腳踩空滾落到了林笑卻身前。
他後面還跟著一行人拿著弓箭追殺。
秦泯喝道:「來者何人!竟敢借秋狩殺人!」
來者丞相之子荀遂是也。
他箭法不准,竟叫這賤奴到處逃竄,還驚動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