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倦攥住他,將他按倒在胸膛:「這個人不美嗎?你不想要?你想要什麼,謝知池?」
林笑卻推拒著蕭倦:「臣什麼也不想要,臣只想回院子裡好好睡一覺。」
他越是推拒,蕭倦抱得越是緊,緊得林笑卻疑心自己接近窒息。
「陛下,臣真的困了。臣要回去。」
蕭倦撫摸著他的頭髮:「不,你想要謝知池。可以。你上了他,明天朝陽升起的時候,朕就給你謝知池。」
「陛下!」林笑卻道,「臣病體殘缺,要不了任何一個人。」
林笑卻闔眼,自毀道:「臣不能人道。臣就是個廢人。」
「辜負陛下好心,臣有罪。」
蕭倦聽了,竟是要當場檢驗。
林笑卻怎麼可能讓他碰自己,他攔住蕭倦的手,崩潰道:「陛下,您何必咄咄逼人。臣就是個廢物,若是礙了陛下的眼,臣即刻自請出宮。」
蕭倦摸了摸林笑卻的臉,道:「誰叫你欺騙朕。怯玉伮,朕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能人道?」
「想好了再回答,」蕭倦道,「朕只相信眼見為實。」
「難道陛下還要脫了臣的衣裳不成?」林笑卻怒意中掙扎。
蕭倦笑:「不,這只是第一步。」
林笑卻怒意上涌,紅了眼眶,他閉上眼,淚水滴滴落,濡濕了蕭倦的指尖。
蕭倦指尖被他的淚灼燙,蕭倦不明白,怯玉伮為什麼要哭泣。
難道當真是不能人道?
竟病弱到了如此地步?
蕭倦推倒了林笑卻,虎毯上,他不信言辭,非要親自檢驗。
煙花綻放,璀璨煙火,絢爛過後林笑卻昏了過去。
蕭倦髒了一手,罵道:「小騙子。」
·
翌日朝陽升起的時候,林笑卻已經醒了,卻還昏昏沉沉著。
昨夜受驚又受辱,林笑卻疑心自己是不是做了場噩夢,分不清真假。
可回憶起來,分明沒一處虛假。
他闔上眼,無論山休如何言語,也不喝藥不用膳。
山休氣急了,口不擇言道:「主子您不用,那您帶回來的那個哥兒,也別想吃飯。」
林笑卻聽了,本就昏沉的腦海添了陰鬱,他從山休手中接過藥碗,下一刻,卻鬆開手讓其逕自砸了下去。
藥碗碎了一地,藥汁四濺,山休的衣衫濺濕。
他望著自己的主子,難以置信。
這是第一次,林笑卻朝他發脾氣。
林笑卻不再看他。
山休跪了下來,跪在那碎瓷上。鮮血流淌,他說他知錯了。
「出去。」林笑卻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