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麼不去打獵?」林笑卻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想趕蕭倦離開。
「每年都是那些花樣,沒甚意思。起來,朕餵你喝藥。」
林笑卻渾身乏力,爬不起來,輕聲道:「陛下,臣這裡伺候的人足夠,不必勞煩陛下。」
蕭倦放下藥碗,走到床榻旁一把將林笑卻抱懷裡,林笑卻腿懸空,眉眼微慌,沒反應過來就被蕭倦抱著走了兩圈。
「太弱了,」蕭倦道,「你需要鍛鍊,需要練習拉弓射箭。等你好些了,朕親自教你。」
蕭倦抱人可算不上輕柔,衣服一蹭,傷口就碰到了。林笑卻疼得生理性濕了眼眸。
淚水盈在眼眶裡,要落不落。
蕭倦微微困惑:「你怎麼又哭了。怕累?」
「你連騎馬都做不到,怎麼騎在哥兒身上洞房?」蕭倦單手抱住林笑卻,另一隻手摸著他眼尾,叫他不許哭。
單手抱更疼了。
林笑卻的淚水盈滿眼眶,一滴滴落了下來。
「我不騎馬,也不騎人。」他聲音輕輕的,疼得乏力,「陛下,你碰到我傷口了。」
「好疼。」他冷靜地表達自己的述求,可是聲音太弱了,聽起來就帶著一點乞憐的意味。
蕭倦聽得心裡好怪,他說不出,手上的勁沒注意就更大了。
林笑卻哽咽了一聲,推拒著蕭倦,他要自己走,走回床上躺著養傷。
蕭倦不肯放,抱著他回到床榻旁,把他放到床上,不准他睡,讓他靠在床靠上。他還要餵他喝藥呢,怯玉伮怎麼能夠睡下。
「陛下,臣能夠自己喝。」林笑卻抬手,想接過藥碗,蕭倦偏不讓。
明明一口就能飲盡,蕭倦偏要一勺勺地喂,餵得林笑卻滿口滿心都是苦意。
林笑卻實在不知道,蕭倦這麼折騰他,到底是看他哪裡不順眼。
喝完了藥,蕭倦又要給他刷牙。
林笑卻實在忍不了:「臣有手有腳,臣自己做。」
蕭倦偏不讓:「剛還說騎不了馬,現在又能自己做了。」
蕭倦叫他張口,林笑卻垂著眸理都不理。
蕭倦直接上手,掐住臉頰硬逼著張了口。
牙刷還沒刷上去,他的手先撫了上去:「這牙齒白白的,硬硬的。」指尖甚至敲了一下門牙。
林笑卻掙扎,渾身沒力,掙不開。
蕭倦鬆了手,道:「你動什麼,朕親自伺候,你還不好好感激?」
「臣不是牲口,不用看牙口。」
「誰把你當牲口了?你這麼倔的牲口,哪裡有賣,朕叫人買上一千籠,造一個大大的宮殿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