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數百年的財物被掠奪,那些珍貴的珠寶等濮陽邵讓全抬到鳳棲宮去,作為聘禮。
而珍藏的書籍竹簡等,濮陽邵本想燒著玩玩,大冬天取取暖,被荀延阻止了。
濮陽邵笑著全賜給了荀延:「你們這些漢人,嘴裡就是些書啊禮儀啊,哪有兵強馬壯重要。前頭滄國漢化,我雖學了不少,可還是煩這東西。」
荀延道:「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正如將軍登基,也需要一步步將禮數全了,才能得到上天和萬民的認可。」
濮陽邵耍了耍手中的槊天戟,道:「好好好,都聽軍師的。」
濮陽邵手下一謀士道:「將軍,依我看來,如今不宜稱帝。挾天子以令諸侯,還能師出有名。要是直接稱帝,就給了其他人打過來的由頭。如今軍隊損失頗重,正當休養生息,招兵買馬,以圖後事。」
荀延怎會看著濮陽邵休養生息,就是要他稱帝,要他自亂陣腳。
正當這時,前頭與濮陽邵一拍即合想篡位的順王來了。
順王是趙異曾祖嫡次子的後代,早就對皇位有想法。內城投降的那將領,還是他派人勸降的。
順王自以為有功,來找濮陽邵討皇位來了。
早先就說好了的,他裡應外合,濮陽邵扶持他當皇帝。
誰知順王剛開口討要,濮陽邵槊天戟就架在了他腦袋上。
順王抖如篩糠,道:「將軍這是何故?」
濮陽邵笑:「你身為趙氏宗族,享盡榮華富貴,卻不知滿足,勾結本將軍叛亂,實在不忠不義不孝。還想要皇位?」
濮陽邵收了槊天戟,笑道:「來人啊,把咱們這位異想天開的陛下拖下去。不用殺。」
濮陽邵挑了下眉:「關起來好了。」
順王喊道:「你答應我的,將軍,你不守承諾,濮陽邵!」
濮陽邵陰狠下來,瞥了過去。
順王一下子不敢喊了,乖乖地被拖下去關了起來。
這一番下來,濮陽邵對手下道:「不要背叛本將軍,否則,可不是一杯毒酒那麼簡單。」
「過去周國的世族欺壓你們,侮辱你們,皇帝又是個昏庸無道的。你們既擇我為新主,本將軍便帶著你們榮華富貴,將這周國換個天瞧瞧。」濮陽邵笑道,「什麼高門低門,高貴低賤,誰站在皇權上,誰說的才是真的。」
荀延卻心道,皇權、黃泉,也不知將軍到最後,是得到哪一個。
另一個謀士見此,心知主公對皇位是志在必得,勸不得了。
監獄裡。
也是巧,順王被關在了姜清境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