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被雪壓垮了,人也沒了。」濮陽邵嘆了一聲,「要是他們還活著,我封他們官做,大家都住進這溫暖的皇宮裡,沒有人會死得那樣憋屈,毫無價值,沒人記得。」
濮陽邵說完了,又道:「小憐,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我都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什麼,想要什麼。你的世界是不是也像下雪人死一樣安靜。」
「你小的時候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本將軍通通不知道。」濮陽邵道,「我要給你布置一個任務,每天給本將軍寫信,說說你自己的事,你心裡想什麼,惦記什麼,過去印象深刻的,都要寫給本將軍看。聽到沒有。」
林笑卻聽了,砸了濮陽邵一下。他都這麼大人了,輪迴幾輩子了,怎麼還得寫小學生日記。
日記都是假的,他還得編造假的給濮陽邵瞧。
濮陽邵被砸了反而很高興的模樣,道:「太輕了,再砸一下,重重的,砸出個威風凜凜來。」
林笑卻滿足他,猛砸好幾下,惹得濮陽邵笑聲串串:「再重些,繼續,好樣的,小憐再來一個!」
砸得林笑卻手疼了,濮陽邵都沒什麼痛意。
濮陽邵笑道:「我鋼筋鐵骨,小憐柔弱如水,水可砸不破鐵,你呀,學學那個什麼以柔克剛,你把我浸滿了,我慢慢就鏽蝕了。要有耐心,不可心急。」
林笑卻懶得聽。
濮陽邵道:「砸也砸了,說好的信不能不寫。娘說了,瞧上一個人得慢慢相處,互相了解。我是掏心窩子都給你講,你卻一言不發,這樣可不成。」
「你要是願意寫,本將軍就多給你和你大哥一些時間,不急著干那事。等本將軍登基了再大婚。你要是不寫,那今晚本將軍就不走了。」
濮陽邵又似玩笑又似威脅,林笑卻打了他一下,思索了會兒,不得不抬起手,在濮陽邵臉上寫了個「好」字。
一筆一划,明明碰的是上面,濮陽邵卻下面發緊。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趕緊背著林笑卻回到了鳳棲宮。
鳳棲宮裡,濮陽邵讓多加了一張床。那些珠寶箱子也都抬到了別處。
等晏巉也到了,濮陽邵道:「你妹妹畢竟大了,男女大防,以後不要睡一張床上。」
晏巉退後一步,離遠了些。
濮陽邵笑:「怎麼,不高興了?剛宴會上的事,你別放心上,都是些粗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傢伙,之後本將軍替你教訓教訓。」
濮陽邵本來想著隔開晏巉和小憐,可一想到小憐那模樣,沒人看著萬一被人欺負……聽說太監也是玩宮女的,要是威脅拿捏了小憐……不如就讓晏巉看顧著,量他也不敢做出什麼事來。
濮陽邵回到床榻邊,撫上小憐的臉頰,讓晏巉也過來。
濮陽邵道:「小憐什麼都不懂,依賴你,你可不能欺負她。本將軍太忙,沒辦法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你作為她的哥哥,有義務護著她。」
濮陽邵掃了一眼晏巉的身下:「本將軍不玩什麼閹割,你留著那玩意兒以後艹女人也不是不成,但小憐你得護好了。別逼本將軍斷了你家的香火。」
濮陽邵笑著將林笑卻摟在懷裡:「權勢富貴,你伺候好本將軍,照顧好小憐,想要什麼都會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