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林笑卻進浴室後,朽竹都會守在外面,防止有人進入。
明明能輕易解決的人,晏巉卻一定要縱容舒廂自己犯錯,逼得林笑卻不得不放棄他。
晏巉道:「你是寧願大哥被王爺發配去做軍妓,也要繼續你對眾人的慈悲之心嗎,小憐。」
林笑卻垂下目光,不敢看晏巉。
濮陽邵道:「你逼她做什麼。殺就殺了,本王不過開個玩笑,誰捨得你去做軍妓。」
濮陽邵撫上林笑卻面龐,安慰道:「別理你大哥。我們的婚事在即,你開開心心的,旁的事都交給我。」
晏巉上前,捂住了林笑卻的雙耳。
他對一個宮人低聲道:「行刑前,先割了他的舌頭。詛咒與謾罵,留在他自己心裡吧。」
宮人心中惴惴,望向濮陽邵。
濮陽邵道:「讓你去辦就去,磨蹭什麼。」
宮人去了,隨後卻慌亂來報,舒廂逃了。
早就不見蹤影。
濮陽邵大感丟面,鬆開林笑卻,親自帶人去捉拿。
濮陽邵走後,殿門合攏,一室安靜了下來。
晏巉見著林笑卻那羞愧、內疚、害怕、不知所措的神情,微微笑了下。
他緩緩上前,將林笑卻的單衣也脫了。
晏巉抱住他,狀似難過道:「你選擇旁人而棄大哥。大哥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他輕聲道:「怯玉伮不喜殺戮,大哥願意滿足你。舒廂沒事,我提前讓人帶走了。」
「但他為了保命,在我的人那裡吐露了你的身份。」晏巉低聲道,「善心有時,帶來的只會是惡果。」
「你之後要記得,能信任的只有大哥。怯玉伮,」晏巉撫上林笑卻的身軀,「你明白嗎?」
林笑卻抬眸望晏巉,雙眼茫然。
脫了衣裳,他只覺得冷,不自覺往晏巉懷裡蜷縮。
晏巉抱著他,低聲道:「你是大哥的。在大哥懷裡,你什麼都不用想。」
晏巉拾起被子,裹住了林笑卻。
晏巉說了謊。
他告訴下面的人,若嚴刑逼供之下,舒廂暴露了怯玉伮的身份,就將他殺了。
若沒有吐露,就暫且留他一命。
書香還活著,他以為帶走他的人是濮陽邵的人手。
他沒說,沒說。他只是想給晏巉找點麻煩。
好幾次,想要靠近主子,都被宮人攔下。他知道是晏巉的命令,他恨,他不甘,只要把晏巉趕走,是不是就能接觸到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