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一日不離開,你就無法擺脫我一日。」戚御白笑得張揚,「大人有大人的遊戲,我和你,也該玩一場。」
林笑卻抬眸看他,重複了午後刺激的言語:「你活該。」
戚御白的笑意淡了,他不在意般:「你也一樣。」
「晚安,做個噩夢吧。」戚御白走了出去,忘了盤子沒端,又倒回來端走盤子。
林笑卻覺得有些滑稽,戚御白也頗感怪異。
他又不是侍應生,端什麼盤子。
戚御白一下子砸進了垃圾桶里,瓷盤應聲碎裂,戚御白笑:「送你的,碎碎平安。」
戚御白挑釁地走了出去。
可回到自己房間後,他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望著窗外的夜色,腦海里卻全是林笑卻吃蘋果的模樣。
夜色無法浸染驅趕紅,戚御白在那一刻放縱了自己,不去想糾纏的一切,就只是任由思緒流淌。
他要走了,要到別的學校去。
又要招惹一大堆的人來瞧他。
不過是長得好看的人猿,不過是穿上衣服的動物,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他一定和他的媽媽一樣,一定是想得到什麼。戚御白打開手機,轉給之前加的私人偵探一筆錢,讓他去查林笑卻的過去。
戚御白不信人沒有弱點,林笑卻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恰恰是掩藏了最在意的東西。
光是明面上的驅趕太小兒科了,戚御白要重創林笑卻才行,要叫他知道,戚御白對他從來只有厭惡與嫌棄。
才沒有看著他發呆,才沒有絲毫的同情與憐憫。
才不會跟他有什麼牽扯與聯繫。
第二天用早餐的時候,戚御白罕見地沒有搗亂,並且叫了林柔一聲林姨。
林柔心裡突了一下,莫名覺得滲人。
而戚文誠以為他的兒子開始長大了。
戚御白並不是想做什麼,他只是突然覺得跟林柔較勁很沒有意思。
說到底,她只是戚文誠的情婦,是戚文誠縱容了一切。
戚御白叫了一聲爸,乖乖坐下吃了早餐。
早餐結束的時候,戚文誠叫住了戚御白,遞給他一張新卡:「拿去花,你想要的車,我叫助理先買下。」
戚御白接過了自己乖順的報酬,問:「爸,你不會跟林姨結婚吧。」
戚文誠摸了摸兒子的頭:「不會,去上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