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鳳喻挑眉:「美人很美,美人姐姐腳邊的狗也真夠狗的。」
他說得跟撒嬌似的,還想湊過來呢喃幾句,被褚颺一把推開。
林笑卻道:「我性別為男,做飯輪流,褚颺是我朋友。」
他說著說著咳嗽了下,褚颺顧不得其他,連忙讓林笑卻去洗澡。
褚颺問孟塔:「水燒好沒有。」
孟塔回林笑卻:「去吧。」
等林笑卻洗完,孟塔已經將飯做好了。節目組不做人,留下的物資只夠這一頓。
大家都沒動筷,就連嚷嚷著餓的常鳳喻也等林笑卻來了才開吃。
林笑卻頭髮沒擦乾,謝荒下意識去拿了帕子,只是眾人的目光望過來時,謝荒突然沒了理由。
常鳳喻說了聲謝謝就把帕子奪過來擦桌子去了。
謝荒站在那裡,夜晚的白熾燈褪色了似的泛灰。
林笑卻抬眼望他,在謝荒察覺前又將目光收回了。
眾人用完飯,忙著去洗漱。沐浴屋造得跟學校澡堂一樣,廁所也跟公衛似的。廁所好歹有門擋著,沐浴屋就掛了一層帘子,串門互相擦背都不用開門,喊一聲就來了。
更絕的是有帘子的沐浴間只有四個,剩下一排四個沐浴頭沒有阻隔牆也不掛帘子只能赤。裸。裸。
注重隱私的常鳳喻罵罵咧咧占了一間有帘子的,可惜洗得太慢洗一半柴火燒光涼透了。
「什麼破節目組,什麼破地方!老頭等我回去收拾你!啊啊好冷——」
主屋外間。
林笑卻一個人默默擦著頭髮,謝荒是第一個出來的。
他站在門口,林笑卻坐在角落。
謝荒的影子在光下拖得很長,很久以前林笑卻還會跟謝荒玩踩影子的遊戲。
放了學,走在路燈下,謝荒的影子拖曳在後頭,林笑卻會淘氣地踩上一腳。
他說:「我把你尾巴踩住了。」
謝荒從不會反駁,只跟著重複:「笑笑把我尾巴踩住了。」聲音低沉認真,像在說情話。
林笑卻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了過來,沒靠近,只是又一次踩住了謝荒的尾巴。
謝荒喉結滾動,似要說什麼,卻被褚颺打斷了。
褚颺衝進來拉住林笑卻的手,牽著他去看臥室。
林笑卻游離的心還沒收回來,褚颺的哄聲將他率先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