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寫。」他邊說邊拉開書包拉鏈。
吳皓一臉不相信:「我知道你肯定寫了,哎呀我就抄一點。那次真是意外……」
他說的是前兩天,因為一字不落抄了道大題,結果被叫去辦公室挨批評的事。
倒是余歲,因為確實是自己做的題,所以老師讓他當場再做一遍他也沒拒絕,最後他們驚訝地發現人確實開始好好學習了。
但天知曉那是每天晚上有人死死監督著才迫不得已寫的。
吳皓:「我保證!絕對不全抄!」
吳皓以為是余歲記仇,直到余歲掏出兩張和他一模一樣的嶄新空白卷,這才接受事實,表情猶如晴天霹靂。
吳皓人麻了:「你家長不管你啊?」
余歲頓了頓:「誰要他管。」
一提起家長這事,他就來氣,反正黎荀不來找他,他肯定不會主動去找黎荀,那不是給他自己找不痛快嗎。
牛奶還放在桌上,余歲現在沒有像之前那般排斥奶製品,他剛撕開吸管準備戳進去,結果桌面已經空了。
包裝紙都沒給他剩下。
轉眼,吳皓就瞄準了他后座:「學委,你一定要救我啊……」
穆翀燚:「……」找學委抄作業,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余歲:「……」牆頭草!可惡!
江城中學這樣的學校,在整個市里可以說是叫得上名號的初中,能進這裡,就算是最次的學生,腦袋一定也是機敏的。
更何況余歲的成績其實並不算特別差,只能說是嚴重偏科,文科幾乎是理科兩倍多的成績。
可中考篩選的是全能型選手,光是學文哪行,老師們為此也是愁白了頭髮。
晚上沒睡著的覺,余歲本來是要白天補齊。
可誰知道因為他連續交齊了作業,數學老師欣慰不已,課上十次有八次點他的名回答問題,他就算半夢半醒也得站起來……
一天下來,腦袋已至極限。
但耐不住想打球的心。
正逢放學最後一節課——
體育。
余歲三步上籃,瞄準,投球。
「——哐當」
球猛地砸向籃筐正上方的鋼化玻璃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沒進。
籃球落到地面彈開,最終滾落到程譚腳邊。
三個球,一個沒中。
余歲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不打了,沒意思。」
「哎喲祖宗,籃球怎麼惹到您了。」察覺他的不對勁,程譚乾脆也不打了,遞給他一瓶水,「怎麼了這是,跟哥們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