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歲少年老成模樣地嘆了口氣,接著把下巴揚高,然後舉起手機:「咱們的關係可能瞞不住了。」
然而,消息又叮地進來了。
廖憲:[今天的事不會傳出去的,如果你想的話]
黎荀正正好好將這句話看完,收回視線,淡然:「是嗎。」
余歲皺眉:「他還挺樂於助人。」
不過余歲一點也不需要。
「看起來還能再瞞一段時間。」黎荀又說。
把手機調成靜音,隨後余歲蹲下身子繼續給學長投餵零食,順便膽大地摸摸學長的腦袋,煞有其事地說:「大黃你喜歡醋嗎?這裡好大的味道。」
有人沒話說:「。」
一人一狗,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零食。
歲月靜好。
如果不是余歲站起身的時候忽地「嘶」了一聲的話。
「腿、腿麻了……」余歲齜牙咧嘴。
「……」
黎荀換了只手提紙袋,伸手過去:「哪只——」
話說一半。
作弄成功,余歲將整個人重心壓上去:「騙你的。」
一種叫做旖旎的氛圍霎時如滿杯的水般漫了出來,小徑兩旁的樹上纏繞著的彩燈也在這一時刻被點亮,很難不懷疑是人工手動操作。
但有時就是這麼巧合。
人影拉長,余歲這時候想要跑那鐵定是來不及的,腰上覆著的手不同意。
作威作福的余歲本人也不同意。
他把下巴擱在黎荀肩上,手也不安分地環上去。
黎荀身上挺暖和,有剛洗過澡,沐浴露的氣味。
「就這樣拖我回去吧。」腦袋埋進人脖頸,很享受地,他說。
鼻尖似有若無的呼氣聲,似有若無蹭過黎荀頸動脈,悉數灑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黎荀擱在他腰際的手緊了。
呼吸也沉了。
余歲還真就這樣,趴著,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他的背。
許久,黎荀看他心思渙散,問:「想什麼?」
「想你帶身份證了嗎?」余歲看向遠處亮著燈的公寓樓。
黎荀腳尖稍停:「沒帶,怎麼了?」
「想回去?」
余歲搖搖頭。
退開一些距離,他仰了一下腦袋,忽地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做一下?」
黎荀突然安靜。
像是怕他不懂,余歲又補充一句:「不純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