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2日
七、滑雪外宿首日，幸运色色大混乱
──周遭是被白雪覆盖的树木包围的滑雪路线。
「优哥～～！快点过来这里～～！风景很美喔～～！」
明华在积得有点高的雪上站着，大声叫我。
我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抵达她伫立的小山底下。
「明华很擅长滑雪耶。我要跟上你都得费好一番功夫。」
「我是田径社的，就只有体力特别充沛。但这不代表我擅长滑雪，所以优哥没有陪我的话会很困扰的。」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笑着摆出握拳的胜利手势。
看着这样的她，我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
巴士抵达滑雪场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半。
所幸饭店的人相当有心，为我们准备了行李置放处兼休息室。
然而都难得来到滑雪场了，在这边无所事事也挺无趣的。
休息了三个小时左右后，几乎所有人都换上滑雪装，前往滑雪道。
同好会里有六成的人滑的是双板，另外四成则是滑单板。
我第一天想说要先热身而选了双板。单板我很不拿手，尚未跳脱新手的程度。
与双板不同，单板是一次固定住两条腿，摔倒时会满惨烈的。在习惯滑动的感觉前，双板应该不会让人受伤。
到了滑雪道的我遍寻着灯子学姊的身影。可以的话，我想跟她一起滑雪。
况且一美学姊对我说过「但你好歹也要顾虑一下灯子」这句话，让我很在意。
……要是我和灯子学姊待在一起，说不定彼此的心绪就会更加贴近……
我同时怀着这样的期待。
我在吊椅售票处附近发现了灯子学姊。
她的滑雪装是白底上头有着淡粉红与蓝色几何图样的贴身外套，搭配鲑红色的贴身长裤。
灯子学姊在滑雪场依旧很引人瞩目，滑雪装也好像穿在模特儿身上一样。
她正跟一美学姊及另外三名女性交谈。
……还有其他人在，现在是不是不太适合向她搭话呢……
正当我这么想着，忽然有人呼唤：「优哥！」把我叫住。
我回过头去便看见明华，石田也在她身边。
明华身穿有着亮粉红色图案，感觉满可爱的滑雪装。
她的脸颊或许是因为寒冷而染上红色，却也露出洋溢着健康气息的笑容。
「我其实不太会滑雪耶。优哥能不能陪我一起滑呢？」
明华凭借雪杖，让雪板在地上慢慢摩擦，朝我滑过来。
看起来的确很不会滑雪。
然而石田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你读小学时全家人一起去滑雪，你不是滑得很尽兴吗？」
明华马上用雪杖敲了一下石田的脚。
「那都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耶，我早就忘了。很久没滑，所以我会怕！」
她这么说着，鼓起脸颊。
既然她都对我这么说了，我实在很难拒绝。
「可以啊。在你抓回感觉前，我们就三个人一起滑吧。」
我先陪明华一阵子再交给石田，应该就行了吧。
届时我再试着向灯子学姊说：「我想跟你一起滑雪。」吧。
我是这样盘算的。
不过这没多缜密的如意算盘，几分钟后就被粉碎得一干二净。
第一次乘上吊椅之际，有两个女子大学的女生过来邀约：「石田，要不要一起滑雪？」
石田于是色欲薰心地一口答应：「好啊！」
他完全忘了我们……
如此这般，我打从一开始就变成要跟明华两人单独滑雪。
滑了三条主要的初、中级者路线后，明华摊开滑雪道的地图。
「上面写着这里的林间路线适合初级者，距离很长而且景色优美。要不要去看看？」
看来是条得乘坐再往上的吊椅，绕行一大圈的路径。
滑完这条后差不多就十一点半了，刚好可以接着吃午餐。之后再跟石田会合吧。
「OK。那我们去看看吧。」
我们就这样踏上林间路线。不过这条路线相当耗费体力。
林间路线的宽度虽然狭窄，然而坡度并不陡，的确可以说是适合新手。
不过问题就是那个坡度。实在是太不陡了。
路途上有很多平坦的部分，在那种地方与其说是「滑雪」，不如说是「走路」才贴切。
不止如此，有些地方甚至是平缓到不行的上坡。
加上我租借的雪板滑行面可能有损伤，滑起来相当不顺。
因此，绝大部分路途都逼我得做出「套着雪板走路」这样的苦行。平常没用到的肌肉受到摧残，超乎想像地难受。
尽管途中曾遇到斜坡，但那其实是能在林间路线抄捷径的中级路线岔路。
快受不了「套着雪板走路」这种状况的我，对明华提议：「中级路线比较好滑，要不要往这边走？」
明华却表示：「比起在森林里头单纯滑雪，可以边看风景边放松的路线一定更好！」强烈地反对。
到头来还是依循她的主张，我们在平坦又没什么变化的新手路线上继续行走。双腿的肌肉都要变得硬邦邦的了。
途中的弯道边有个视野似乎不错的小小山丘。
「要不要上去看看？想必能一览风景喔！」
精神饱满地这么说完后，明华马上登起那座小山。
而我光是用套着雪板的疲累双腿登上那种程度的小小雪山，都得费上好一番功夫。
真不愧是女高中生，基本体力和我这种考试后就没有好好运动的大学生可说是相距甚远。
──如此这般，我正处于上述的情况当中。
……明华明明个头那么娇小，体力还真是充沛耶……
我一边辛苦登上明华正站着的「滑雪路线旁如小山的地方」，一边想着这种事。
好不容易才站到她身边。
「你看，很美对不对？」
她看似满足地这么说。
景色确实很好，信州的连绵山峰在周围闪耀着白光。
往下则可以看见有着红绿各色屋顶的房屋。
「的确呢。看着这样的景色，就有种『我来滑雪了耶』的感觉。」
我附和明华的想法。虽然我没有雪山登山那类硬派的兴趣，但能轻易享受这种白银世界，想必正是滑雪的好处。
「我能来这次旅游真是太好了。」
明华停顿了一会，接着说：
「像这样一整片的银色世界，不是会让人觉得好像来到其他世界，涌现一种特别的感觉吗？」
「这个嘛，路线本身不怎么有趣，但景色倒是挺不错的。要是大家喧腾地一起滑，应该会很欢乐吧。」
闻言，明华露出看似温柔却又有些寂寞的奇妙表情。
我不懂她到底为何会露出这种表情。
大概有三分钟吧，我们一语不发地望着被白雪覆盖的风景。
「差不多该走喽。」
听到我这么说，明华点了点头，打算转换方向。
「啊！」
下一瞬间，她小声地叫了出来。
我一回过头，便看见她失去平衡，似乎正要往后倒下。
她倒下的方向是悬崖，要是掉下去，事态就严重了。
「明华！」
我迅速伸手抓住她的右手。
然而在不易踩稳的小山上，实在无法撑住失去平衡的人。
我们就这样牵在一起，自小山上滑落。
我反射性地伸出左手，抓住了围住滑雪路线的防坠落用绳索。
拜此之赐，我们只滑落了一公尺左右便停住。
我以像是要抱上明华般的姿势，撑在她的上方。
「你还好吗，明华？」
发·*·新·*·地·*·址
我这样问她。由于底下是柔软的雪，她应该没有受伤才对。
「谢、谢谢。我没事。」
明华如此表示，抬起头来。然而她的脸实在距离太近，让我心跳加速了一下。
「哎、哎呀，既然你没受伤就好。」
此时，明华应该也察觉到自己跟我正呈现互相拥抱的态势。
「优、优哥呢？你有没有受伤？」
脸颊泛红的她别开目光，这么问道。
「我没事。那我们小心地站起来吧。倘若再失去平衡，这次说不定真的会掉下悬崖。」
这么说着的我以右手施力，打算撑起身子。
然而右手陷在雪中，导致我无法起身。
雪实在太软了，我没办法支撑起身体。
「怎么了吗？」
看着一直无法起身的我，明华问道。
「呃，雪太软了，我无法起身。况且雪板前端插在雪里，连脚也动不了。」
没错，由于路线外没有任何人滑过，一直是新雪的状态。
因此雪很蓬松，让人无法撑起身体。而雪板又插在雪里，人就这样动弹不得。
我环顾四周。
或许是因为这条林间路线太平坦而不受欢迎，没什么人会来。
眼下看起来似乎不会有人马上来帮我们。
……这样下去很不妙。
我心里这么想。
「明华有办法动吗？」
听到我这么说的她同样想撑起身，但果然也碍于雪板被雪埋住，以及雪太软的关系而无法动弹。
「没办法。完全起不来。」
她红着一张脸如此回应。
「没办法。我们先脱下雪板，然后想办法回到路线上吧。」
我在明华上头把身体弯成「ㄑ字型」，准备解开自己的雪板固定器。
然而这样的体态……让我的头正好来到明华的胸口一带。
「呀唔！」
她发出奇怪的惨叫。
「抱、抱歉。只有解开雪板时会这样，你忍耐一下。」
「好、好的。」
脸变得更加通红的明华如此回应。
尽管我同样觉得相当害羞，但在这种状况下也没办法吧。
「我也解开明华的固定器喔。」
我继续蜷缩着身体。
这次我的头来到了明华的腰部一带……能感觉到她绷紧了身体。
当我好不容易也解开了明华的固定器时，她已经因为害臊过度而以双手遮住脸。不过看她这么在意，让我都跟着害羞起来了。
「好，我们准备起身吧。」
「可是雪太软了，即使用手撑也只会陷进去，没办法抬起身躯耶。」
「所以你要先拿我当底，回到滑雪路线上。我一个人的话应该有办法脱困。」
「好。」
我们就这样试图由两人相拥的姿势慢慢挪移，透过微妙的蠢动改变位置。
此时，我忽然想到──
这种状况要是被别人看见，是不是会被误会得很深？
在杳无人烟的路线外，我和明华维持两人相拥的姿势，启人疑窦地蠢动着……
呃，等等，这可是件严重得不得了的事耶。
倘若这种传言在同好会间传开……
甚至传进了灯子学姊耳里……
再怎么说明华都是女生，被人传成那样实在太可怜了。
在宁静的雪山里，我竖耳聆听。
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看到。
「喂～～」
嗯，好像有谁在叫耶……
「喂～～」
远处传来了呼唤的声音。拜托，希望是我听错啊！
「喂～～＊＊＊＊＊＊＊。」
我再度听见呼唤的声音。
「喂～～＊＊＊＊＊＊色～～」
呼唤声愈来愈近。看来不会有错了，确实有谁在叫着。
「喂～～一色～～！」
完全就是在叫我啊！
我慌张地环顾四周，却不见半个人。
「在这里、这里啦～～！」
声音是从上头传来的。
我抬起头一看，从叶子掉光的林木间望见了吊椅。
坐在吊椅上的两个男生正挥着雪杖。
「一色～～你这小子～～搞什么啊～～～～」
看来是同好会的人。
撞见这种状况，他们应该误会了什么。
「不是啦！只是刚好在这里跌倒了而已！」
我使尽全力叫喊。
然而吊椅上的两人通过上头之际，似乎只是笑个不停。
「明华，吊椅上好像看得见这里。我们快点离开吧！」
「好、好的！可是我真的很难脱身……」
「你直接踩在我身上没关系。无论如何都得快点摆脱这种状况！」
听到我这么说，明华红着脸点头，旋转身体在我身上以四肢爬行。
结果在那之后又过了五分钟，我们才终于成功脱离该处。
那段时间当中，想必又有些乘坐吊椅的人目击我们的模样。
这下……该不会演变成非常不妙的事件了吧？
我们回到出发地点的饭店前时，已经过了中午好一阵子。
我和明华在饭店的餐厅里享用迟来的午餐，下午再度一起滑雪。
这段时间里我曾试图寻找石田，却没能找到他。
尽管明华看起来很开新，然而有件事让我相当担忧。
就是刚才林间路线的事。
要是没有演变成奇怪的谣言传进灯子学姊耳里，那倒是还好。
过了下午三点，我好不容易找到石田。
他似乎跟上午邀他的两个女子大学生处得非常开新。
到了四点，我们结束滑雪，回到饭店。
我被分配到的房间是和石田同住的双人房。
在房里脱下滑雪装后，石田马上开口：「快去泡澡吧，泡澡！」
因为我也涂了防晒乳，又浑身汗臭且头昏脑胀，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由于时间还早，大浴场空空如也。
我们让浴池内的水泡上下巴。总觉得因为久违的运动而紧绷的肌肉正慢慢放松。
「今天真开新。有参加外宿实在太好了。」
石田看似满足地发表感想。
被两个女子大学生围着，想必让他新满意足了吧。
然而我无法立刻附和他的意见。
「怎么了？优有什么不满的吗？」
「倒也不是说不满啦……」
「该不会是气我把明华都交给你吧？」
「我没生气。」这么说着的我用毛巾擦脸。
「不过石田，明天你要跟明华待在一起。不然再这样下去，八成会传出奇怪的谣言。」
「你是说在无人的路线上互相拥抱的那档事吗？」
石田若无其事地这么说。
「连你都知道了吗？」
「毕竟已经传得很开喽，感觉还加油添醋了不少。」
「喂，我先说清楚，我们可没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因为明华失去平衡，我们两个碰巧一起跌倒……」
「我知道啦，你不是会做出那种行为的人。」
石田举起一只手制止我说下去。
「应该是你运气太差了，刚好在吊椅看得见的地方落入那样的状况。真要说起来，那条林间路线平常似乎视野很差，很少有机会能在吊椅上看得那么清楚喔。我也听说常常会有主要路线没事，却只有那里起雾的状况。况且那边没什么斜度，要是下起雪，好像反而很难滑。」
我不需要那种不怎么重要的林间路线资讯就是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跟明华传出了奇怪的流言。
「奇怪的谣言要是再继续传下去就糟糕了吧，也会给明华造成麻烦。所以明天你就陪她……」
「有一半的谣言或许是真的喔。」
他讲出这番让我不知所措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
双手搁在浴池边的石田仰望天花板，维持这样的姿势好一阵子。
「如果可以，我是想避免亲自说出口啦……」
他先是做了这样的开场白，接着说明：
「也就是即使你没那样想，明华对你也有那个意思喔。她是真心打算在这次的旅游跟你成为男女朋友。」
「真的假的，在这次外宿？」
「明华可是首度跟你一起旅行喔。对她来说，这种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吧。况且还有灯子学姊的事，似乎更火上加油了。」
面对石田漠然的这番话，我着急了起来。
「你为什么讲得好像事不关己？她可是你妹妹耶？不觉得那样很讨厌吗？」
「不会喔。明华喜欢谁、要跟谁交往，都与我无关。」
「照理说哥哥不是会阻止妹妹跟男人交往吗？」
「漫画或电影的世界才有那种事啦。现实中的兄妹才不会互相干涉那么多呢。」
超喜欢动画跟漫画的石田居然这么说？
「当然啦，如果她要跟小混混或吃软饭的那种奇怪男人交往，我就会反对。以这方面来说，对象是你我很安心。」
「可是啊，我想和灯子学姊……」
「你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有对灯子学姊展开什么行动吗？」
「呃，毕竟我从昨天就一直跟明华待在一起啊。」
「『有明华在所以什么都做不了』难道不是借口吗？」
闭上双眼的石田挪动身子，让接近耳朵的部位也泡进热水。
「灯子学姊看起来不打算接近你，你自己也没有积极行动。从某个角度来讲，我觉得看见这种状况的明华会对优积极展开攻势，也是理所当然的喔。」
我一句话也无法回嘴。石田的这番话异常地重击了我的内心。
「但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我不打算阻碍明华，优要对灯子学姊进攻的话我也不反对。就当成我对两边都算是有加油打气吧。」
这么说完后，石田起身离开浴池。
洗完澡在房间里闲游了一阵子后，便到了晚餐时间。
我们跟明华会合，前往宴会厅。
晚餐的菜色是鸡肉排、以固态燃料加热的单人小火锅，配上沙拉、腌渍野泽菜，以及白饭和香菇味噌汤。
以滑雪场的旅宿来说，算是一般般的菜色吧？
晚餐时几乎所有人都齐聚在此。或许是因为一大早就开始活动了，几乎没人滑雪滑到这个时间。
用餐途中，中崎学长宣布：
「今天会在这里直接举行大型宴会。用完晚餐后别回到自己房间，记得留在这里！收拾完后会端出下酒菜跟饮品，麻烦大家一起帮忙。十几岁的人不能喝酒，只能喝无酒精饮料喔！」
尽管有人喊道：「太无趣了吧！」然而中崎学长身为同好会的负责人，这方面当然得好好规范才行。
那样的学长来到我们的位子上──
「高中生不适合待在喝酒的地方，你们要确保明华在八点回房啊。」
如此叮咛我跟石田。
「我知道了。」「了解啦。」
我跟石田这么回应。但明华看似相当不情愿。
用完晚餐后，饭店的工作人员便过来收拾，接着上饮品。
我们则是先把零食点心分配在各张桌子上。
大伙儿纷纷开心地喧腾玩乐。
过程中，我三不五时会偷看一下灯子学姊。
灯子学姊坐在与我不同列、有点远的桌位上。
和她在一起的是一美学姊，以及身为同好会中心人物的美奈学姊、麻奈实学姊两人。
然而不断有各种男人轮流出现，向灯子学姊搭话。
其中包含已退出同好会的毕业生、研究生、大四生，以及仍是同好会成员的大三至大一生。
里头也有人执拗地拿着酒瓶，自以为是地试图对她劝酒。
尽管灯子学姊应付那些人的手法相当1练，但我依旧忍不住会在意。
此时，我的侧腹被轻轻地戳了两下。是明华。
「优哥，明天要去哪里呢？」
她笑容满面地吃着巧克力，这么问我。
「咦，呃，这个嘛……」
我含糊其词。可以的话，明天我想跟灯子学姊一起滑雪。
「或是不要滑双板，改滑单板？」
「但我不太会滑单板喔，只能在比较平缓的斜面上以蛞蝓爬行般的速度慢慢滑。」
听见我这么说，明华看似高兴地两手一拍：
「太好了！其实我也只在以前全家一起去滑雪时滑过一次单板，当时同样是滑不起来。我还想说如果优哥很会滑，会给你添麻烦呢！既然这样，我们一起滑吧！」
闻言，石田像是打预防针般地这么说：
「明天好像有同好会全体参加的活动喔，说是要所有人一起玩游戏。」
「是怎样的游戏啊？」明华询问石田。
「不晓得，详情我不清楚。但据说是定向运动。」
所谓的定向运动是那个吗？拿着地图在山里头到处跑，达成任务的运动。要在滑雪场玩那个吗？
「那我想跟优哥一组！」
明华这么说着，抱上我的手臂。
「我们一起玩吧！」
如此表示的她满脸堆笑。
被她天真无邪地这么一说，我没办法拒绝啊。
「啊，嗯，也可以啊。但不确定是不是两人一组喔。」
石田侧眼看我，「唉」地轻叹了口气。然后──
「明华，差不多要八点了。你回房间去吧。」他如是说。
「咦～再待一下也没关系吧？」
「不行。刚才中崎会长也说过了。你要是在这里待太久，说不定会给他添麻烦。」
「可是只有我回房间也很无聊耶。」
「带你来这次外宿的条件说好是要听我的话吧。」
明华看似十分不满地鼓起脸颊。
「那优哥要不要一起来房间？玩个扑克牌之类的。」
「咦，我……」
石田再次帮了支吾其词的我一个忙：
「你今天不是整天都跟优待在一块吗？他多少也会想跟其他人聊聊，今天你就先放过他吧。」
被这么一说，明华的表情看起来更加不满。
「又不是就这样结束了，还有明天啊。你要是太执拗，反而会被优讨厌喔。」
尽管她看似依旧无法释怀，但听石田这么说，好像终究还是放弃了。
不过她最后仍不忘再三确认：
「那优哥，今天我就先回房间了。但明天的定向运动绝对要一起组队喔！说好喽。」
这么说完的她不待我回应，随即起身。
倒不如说，或许她就是要趁「我还没说NO」时离开这里吧。
「那么，我也送明华回房去。」
石田说完，也一起离开了宴会厅。
落单的我一边等石田回来，一边吃着柿种米菓。
倘若明天我依旧跟明华独处，感觉真的会产生奇怪的谣言。
看来明天只能要求石田一起行动了。
「一～～色！」
才想说怎么会有人语带雀跃地呼唤我，我的两侧便有两个女生坐了下来。
她们是经济学院一年级的绫香和商学院一年级的有里。
这两人与美奈学姊、麻奈实学姊一起被称作「同好会女性中心人物四人组」。
我是在「蛋糕吃到饱的女生聚会」与她们拉近关系的。当时营造这个机会的是灯子学姊。
之所以会在那场女生聚会上与她们拉近关系，也是为了「X－DAY计画」所做的事前准备之一。与她们拉近关系会提高我在女生群体当中受欢迎的程度。而我跟灯子学姊在耶诞派对上对两个劈腿仔猛烈展开复仇时，她们也会站在我们这边帮腔。
到头来，我跟她们四人便成了聊得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