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踉蹌了一步,眼底里布滿了紅血絲,還帶著幾分猙獰
常一峰本想伸手扶她一下,到底還是猶豫了,錯開了一步
郭瑞祥說完拄著拐杖就離開了,看也沒看秦晚一眼,好像後面有狗追一樣,走的極快,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眾人沒想到郭瑞祥整這齣,也都傻眼了,這是在過家家?
說不算數就不算數?
這個時候蘇寧才算清醒了過來
她也沒想到堂堂一個畫協的會長會這麼說話不算話,過河拆橋,舉行過的拜師宴都能不算數。
蘇寧恨恨的看著漫不經心,隨意坐著和他人聊天的周意
都是這個賤人的錯
她怎麼會是青鳥?可蘇寧知道自己不想承認也不行
因為這就是事實
對她和秦晚幾人最殘忍的事實
蘇寧有點慶幸自己答應了常家今天在拜師宴上宣布常家和秦晚婚事的這件事情
拜不了師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拉,但是有常家這樁婚事在,晚晚還是可以為政兒將來鋪路…………
常白咬了咬牙
這婚事他也不能認,如果老爺子知道他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他私自做主換了婚約的人,他一定會打死自己的,
所以……他這張老臉也豁出去了
「秦家主,秦夫人,今天我和夫人還有一峰不打擾了先告辭了,真是不巧,剛才家裡傭人來電話說家裡老爺子下山了正在家裡等著我們,改日有機會再來拜訪」
蘇寧瞪大了眼睛
瞬間憤怒無比
常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場的人還沒從郭瑞祥的話里緩過來又聽到常白這麼說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精誰也不傻
常家這是要悔婚了
明擺著是要跟秦家撇清關係啊
蘇寧著急的拉了拉秦時湛的袖子「老公,你快說點說什麼啊?這常家明明是要毀……」
秦時湛抬起頭,眼神冰冷,掃了一眼焦急的滿臉憤怒的蘇寧又看了眼底下的人,最後望向常白
聲音冷的跟零下幾十度的寒冰一般
「哦,你和秦晚的婚事是你和蘇寧定下來的,作不作數你們自己說了算我不管」
秦時湛的話讓蘇寧怔在原地,不知所措,臉色白的跟個鬼一樣
秦時湛的話更成了壓垮秦晚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把她徹底推向了崩潰的深淵
秦晚渾身發冷,死死的咬住牙,連眼神都在顫抖,為什麼連爸爸也這麼對她?
什麼叫不管?
她是他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