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語氣一本正經,梁驍心底一片柔軟,他低頭親了親林西冉眉心,溫聲答:「好。」
十一點,林西冉用吸管喝著徐姨為她熱的牛奶,點開談硯南頭像,在消息框裡編輯文字發過去:
【抱歉學長,這麼晚還打擾您,我今天去0928,遇見了梁驍昔日省隊的教練,她想讓梁驍參加月底的中泰比賽,但梁驍拒絕了,我想問一下,他為什麼不願意參加?】
消息發過去,她又補充了一句:【希望您不要瞞我,我也想為他做點兒事。】
無論是戀愛前,還是戀愛後,梁驍都是無條件對她好。
林西冉也想為梁驍做點兒什麼,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半小時後,談硯南才回消息:【你知道他當年為什麼出國吧?】
【知道。】林西冉回。
談硯南:【既然你知道他為什麼出國,那我就長話短說。】
談硯南:【阿驍不願回去,一是因為他一直覺得是自己參加競賽,麼污兒二七五二吧椅沒能陪在姥姥身邊,姥姥才會出事,二是他當年雖然是因為中途棄賽,被省隊除名,但他一直對栽培他的教練懷有內疚之心,所以不願回去。】
林西冉盯著這段話看,眼前出現兩幅畫面。
一個是說「少年應有鴻鵠志,當騎駿馬踏平川」意氣風發的梁驍。
另一個是下午抱著她,沒有任何精氣神的梁驍。
曾經被譽為難得一遇的計算機天才的少年,享盡鮮花和掌聲。
在跌落神壇後,看似人前活得瀟灑自如,實際用平庸作為間接傷害親人的懲罰,將自己束縛在一片狹小天地。
【他有心結,這心結能不能解開,得看你。】忽然,談硯南又丟過來這麼一句話。
林西冉有些懵:【我?】
談硯南沒再回消息,林西冉出於禮貌還是發了一句謝謝過去,然後咬著吸管,盯著被檯燈暈出橘黃光暈的白牆發呆。
她能為梁驍做點兒什麼,才能幫他解開心結?
林西冉想了半宿也沒想到,倒是導致第二天差點遲到。
中午和梁驍一起去日料店吃飯,林西冉不停打哈欠。
梁驍夾了一塊三文魚刺身放在林西冉碗裡,關切問她:「昨晚幾點睡的?」
「兩點。」林西冉吃掉刺身,含糊不清地回。
梁驍擰眉:「怎麼睡這麼晚?」
「背書。」林西冉隨意扯了個藉口。
梁驍揚眉,不拆穿這姑娘的拙劣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