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都這樣情緒高低起伏,變幻莫測嗎?
子夜脫口一句金城方言,「又哭又笑。」
陳縱沒料到他會講這個來逗自己開心,愣了一下。
她還以為他早忘了呢。
子夜剛到她家時,起初不愛講話,陳縱還以為他是啞巴。每天晚餐過後,他就端坐在那裡認真聽電視。漸漸開口,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她仍還記得他母親臉上震愕的表情。所以其實自小到大,陳縱幾乎不曾聽見他講廣東話,一度還以為港市方言就是普通話。而電視不教金城方言,但陳縱會教,第一句教會他的,就是土到不能再土的一句,「又哭又笑,黃狗瀨尿。」金城方言本就以搞笑著稱,子夜來講不知為何比別人更為好笑。逢年過節,常常被陳縱拿來節目做表演。子夜也沒包袱,面無表情配合演出,笑果更顯卓著。
子夜笑道,「聽不懂嗎?」
陳縱抱怨道,「土死了。」
子夜又問,「這下不哭了?」
陳縱犟嘴,「就沒有不高興。」
子夜在她腦袋上拍一下,轉身出去,「高興了出來玩遊戲。」
陳縱立刻跟上前。
外間投屏被卷了上去,門口堆了些剛拆的家電外包裝。電視已經裝好,嶄新的PS5和四隻紅紅藍藍的手柄擺在音響邊的矮柜上。
譚天明這會兒仰臉躺在地上接線,沒工夫和人閒話。
「早知道再多作點死,」陳縱在自己家裡遊走,像小孩誤入糖果陳列鋪,「天明哥大手筆,轉頭分我一間羅湖單位。」
譚天明笑著打趣,「譚天明分單位,寓意似乎不太好。」
陳縱也趁機講,「寓意再差,能壞過陳縱兩個字?」
兩個人名聲都各種意義上地壞,對完台詞,一齊大笑起來。
搗鼓半天,仍一團黑。子夜閒坐無聊,問了句,「你真的能行嗎?」
譚天明束手無策,也沒轍,「要不你來?」
子夜倒是理直氣壯,「文科生動手能力很差的。」
陳縱拿著手機剛給他兩點完飲料,打量屋裡兩個大男人,暗嘆一口氣,「我來吧。」旋即很自然地將手機交到子夜手頭,「留意下外賣電話。」
結果外賣還是譚天明下樓去取的。
說子夜像個大爺,譚天明一走,他又能事必躬親,蹲在一旁,打開手機電筒光替她照明暗處。
「能看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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