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雖然白,卻不虛弱,不像方凡那種看起來白得亞健康,白得很腎虛的樣子。」
「他講話時口齒邏輯清晰明了,整個人很定。」
「神定,眼神也定。有種滿不在乎的氣度,優哉游哉的自信。」
「氣定神閒。」陳縱這樣總結。
後來陳縱還發現了更高級一點的詞來形容他,這句話同時兼具了他外貌的優勢和內在的富足。
「哥哥人如圭如璧,寫的東西卻異常風流。」
這樣的佳句,陳縱得來實在費點功夫,當即寫在自己寫日記的本子裡,決定下本書里用來形容她的男主角。出於對周復的喜愛,她原創小說男主角仍舊叫周縛。起初這個周縛仍舊還有周復的影子,漸漸地漸漸地,此周縛非彼周復,有一天下筆勾勒的細節處,有了子夜的影子。
自那時起,什麼都願意與白小婷分享的陳縱,忽然不願將這難得之句分享給她。
陳縱對子夜產生了獨占欲,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連自己不知道為什麼。
在學業上,爸爸對陳縱幾乎是放養式教育。到底傳統一點,覺得養女兒嘛,她快樂就好,大不了以後啃老,他自信還是養得起她。
而邱阿姨卻有一點不一樣的見解。她雖沒有自己養過女兒,卻也見過陳滬君做單身媽媽養戴英。港市人養女兒,意外地保守。覺得女孩子最重要是教養得體,然後是,要像個女孩子的樣子。港市闊人的話語對於邱阿姨來說就是真理,所以她無法接受陳自強的粗糙放養。看不下去時,也會忍不住替他管教陳縱。
邱阿姨人雖溫溫柔柔,講話卻常常有一針見血的刻薄,在陳縱尚還脆弱的頭兩年,常常扎到痛得她眼淚直流。嘴皮子不及她厲害,講不出什麼真知灼見來反駁,陳縱氣得表示自己「想要跳河」。當即哭著離桌,回到房間開始寫「遺書」,以此來與「惡毒」的邱阿姨抗衡。
她這遺書寫得也奇怪,裡頭並沒有公布「遺產」的分配,而是一條條寫下自己的臨終願望,羅列一二三,遺書最後一頁陳述句子,「做完這些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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