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看著他兩的樣子,笑了好一陣。
白小婷瞧他兩很久,過會兒私底下跟院子裡的婆婆阿姨們聊天,仍還是偏幫她的:「陳縱身邊從小都是王叔金叔陳叔這種出類拔萃的……特別又來了個陳子夜。成日跟在他屁股後頭長大,見慣了子夜,往後也很難找到合心的吧?」
眾人都暗暗點頭稱是。
也有人講,「也不能照著子夜的標準找。」
他這樣的,打著燈籠也難找,照著他找,怕不是要單著一輩子了?
夜裡在院子裡擺桌開席,男人在廚房做飯,女人在樹下打牌,小的往樹上結了燈。桂花樹長高了,頂上夠不著,只能靠子夜幫忙。陳縱一直在樹下吹彩虹屁,「哥哥」「哥哥」地發嗲,叫眾人打趣了好一會兒。陳自強端著一盆涼拌菜出來聽見,又是一通批評。
「從今天起改口叫你哥『子夜』得了。多大人了,成天哥哥,哥哥的,自己聽著不害臊?」陳自強這麼講。
子夜剛系了彩燈,從爬梯上下來,陳縱扶著尾端。
兩人一高一低錯落站著,陳縱仰頭盯著他,試了一下,「子夜。」
奇怪的感覺流竄全身,肉麻中又透著點正式。兩人好像真的變成了平輩相稱的親兄妹。
陳縱仍在笑,子夜卻有些不高興。
「你不用改口,」他垂頭看向陳縱,「也沒什麼不好。」
大家都笑了,「子夜愛聽是吧?」
白小婷講,「證明男的都愛聽女孩子發嗲,子夜也不能免俗。」
陳縱跟也跟著人群一道望著子夜笑。
難得齊聚一堂,又逢新年又逢喜事,牌局散場很晚。
年輕些的,還有白小婷外婆都早早洗漱睡下了。眾人各自回房,陳縱最後一個洗完澡,頭髮還沒吹乾,熄了外頭一切廊燈,在棋牌室窗戶燈和那株掛了彩燈的樹的映照下,聽著麻將聲和輸贏笑鬧聲,躡手躡腳走出幾步,一溜煙進了子夜房間。他一早躺下,屋裡沒開燈。將自己脫了個哧溜,赤了腳還帶著熱騰騰沒被夜風吹散的水汽,從底下鑽進他被子裡。子夜睡眠很淺,床尾一動他便醒了過來,摘了耳塞,尚沒醒過神,已下意識將她撈進懷裡,齊齊整整與他一道睡到枕頭。還沒開口問她有沒有被人看見,陳縱已翻了過來,趴在他一側胸膛,細聲細氣,甜膩膩地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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