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微微一愣,雙手緊緊的捏住衣服的下擺,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張傲雲,年17,識字,會些女工女紅,琴棋書畫都略通一二。」
楚旋在筆記本上將她的情況寫下,她寫字一向是難看的,寫的張牙舞爪,有時只有她自己能看懂。
施嫦小心的湊過頭去,瞧著她寫的字,疑惑開口,「你寫的是字?寫的頗有自己的風格。」隨後又補充道,「這是字?我怎麼沒見過只有幾筆的字?」
楚旋看出了張傲雲的局促不安,以及糾結,大驪是科舉制,識字的人比九品中正制的下的人要多的多,但是那任然限於男人,底層的女性是不識字的,而她不光識字,還略通琴棋書畫,名字還頗有一番意義,說明她的出身不低,但如今這個境地,難免她會沉默。
楚旋手一點,張傲雲就走到了施嫦面前,施嫦面前擺了個胡椅,張傲雲走上去坐下,施嫦抬手抓了抓她的頭髮,張傲雲疼的吸了一口涼氣。
施嫦的動作立刻溫柔起來,她略帶心疼的說道,「抱歉,弄疼你了。」
張傲雲表情似乎帶著決然,「沒關係。」
施嫦將那些絞成一團的頭髮全部剪掉,又修剪了一下,張傲雲的頭髮瞬間短到齊耳。
確定了頭髮不會再打結,施嫦放下剪刀,「可以了。」
楚旋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張傲雲回隊伍里站著。
張傲雲總覺得自己長發落地的瞬間,心裡也有什麼東西被剪掉了,她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連帶著回去站著的步伐都快了些。
楚旋接著點下一個,是那個會醫術的女人。
楚旋重複剛才的問題。
這個女人沒有剛剛張傲雲的糾結,她幾乎是秒張口,「衛霜,年十八,略識一點字,只能認藥材和方子,只會一點醫術。」
楚旋又嘩啦啦的落筆,這次施嫦又湊過去看,在她眼裡已經不能算字了,純粹一個鬼畫符。
衛霜坐在胡椅上,施嫦估摸了一下她頭髮的打結程度,一刀下去,頭髮大概在臉頰的長度。
衛霜對於剪頭髮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她今天晚上能好好的睡一個覺,不用面對醜惡的嘴臉,這就是最好的,別說她的救命恩人只是讓她剪一個頭髮,就是讓她去死,她也願意。
十幾個女人剪完頭髮,祝青寒自覺的坐上了那把胡椅,她閉上眼睛,「給我也剪了吧。」
頭髮剪完,楚旋將手中的筆記本一關,這十幾個女人里,識字的僅有張傲雲和衛霜,其他的大多是務農家庭,其中不乏和祝青寒一樣家中是開店的,也是不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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