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雲卻向沒聽到一般,她只固執道,「還請施教頭教與我兵書上的知識。」
施嫦站在原地,無奈的轉過身子去,「筆記本帶了嗎。」
張傲雲將褐色封皮的筆記本和原子筆給施嫦看,「方才我出楚娘娘房間的時候,她就給我了。」
被迫努力的摸魚怪·施嫦,低咳兩聲,「所謂練兵,我教與你的也不過是紙上談兵,還需得你自己學會了去實踐。」
說道紙上談兵,她的思緒也飄遠了。
施嫦這一代時,鳴雌侯的爵位早已經不復存在,鳴雌侯的弟子不過是空享銀錢的需職,掛著個看守天玉的名號。
但是施嫦依舊被要求學習機關精巧之術,練習武藝,識字,看兵書。
施嫦不是一個喜歡傾盡全力的人,師傅教她學機關精巧之術她偷懶,讓她看兵書她也偷懶。
等她稍微大一些的時候,她也大概明白了她們尷尬的處境,終於再有一次,師傅讓她說出練兵技巧的時候,她忍不住問,「這些不過都是紙上談兵罷了!我們不可能掌握軍隊,為什麼還要學這些,根本沒有意義。」
施嫦沒想到,一向強硬的師傅沒有回答她,而是轉身離去。
施嫦怕自己傷了師傅的心,夜裡偷偷去道歉。
燭光印在師傅的臉上,施嫦注意到她的的髮絲間已經有些許白髮了。
她將天玉交到施嫦手上,「雖是紙上談兵,卻總會有用到的那一天,不是嗎,我們需將天玉和鳴雌侯的思想一直傳承下去,亂世將近,天玉一定不是一個傳說,一個無用的物件。」
施嫦抬起頭,燭光晃花了她的眼睛,她聽到師傅說,「我知你是個好孩子,只不過不愛傾盡全力做事,這般也好,不像你師姐,她就是太過於傾盡全力,所以.」
從過去的思緒迴轉過來,施嫦說道,「雖是紙上談兵,卻總會有用到的那一天,要知道不在仙安山,女人連紙上談兵的資格都沒有。」
-
鄧二娘如今已經脫離了文盲行列,誰在說她是文盲她定是不認的!
她還認識阿拉伯字呢。
又因得是第一批上山的流民,她們一家早就獲得了留在山上的資格,所以在哪些二期的流民和三期的流民面前,鄧二娘走路那是一個昂首挺胸。
她對於自己是第一期來到仙安山這件事有著一種自豪感。
最最最重要的是,張娘子說要選拔練兵的人選,她被選上了!
是在接近兩百個人里脫穎而出。
她被選拔成為所謂的士兵以後,張娘子告訴她,她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訓練,聽張娘子的話。
仙安山上的風吹到了她的臉上,她從未覺得天空如此清澈。
誰都想去張娘子的練兵隊伍里,因為每天只用做訓練一件事,而且可以每天,每頓都吃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