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謝琦和他們的親緣關係也是已經很淡了,楊角起義軍進城時,因為謝琦的緣故,兄妹三人毫髮無損的活了下來。
只是如今謝琦夫婦一走,他們在長安就再無依靠,打算去投奔更是遠親的裴倔。
不過這也只是他們的打算,都知道裴倔名聲不好,若是不能尋個地方安生的過日子,再去蘄州是他們的最後底牌。
闕之桃收拾東西的手沒有停,「阿姐,聖人就這麼允了?」
謝灼拿起一隻磨的鋒利的髮簪,「你當真以為一首詩就足以讓聖人同意嗎?我後腳就將家中典籍,金銀古玩入數上交,這件事才算徹底穩妥。」
闕之桃這些日子已經逐漸把謝灼當成了主心骨,她感覺的到謝灼變了,變的非常的有主見。
闕之桃拿起一根金條,「聖人還送來了馬車和金銀若干,為何不送我們些米糧呢。」
謝灼嗤笑,「長安很缺糧的,聖人怎麼捨得?你知道如今的米價已經一萬錢一鬥了嗎?」
闕之桃眼睛瞪的大大的,「一.一萬錢一斗?普通百姓如何吃得起。」
說完她又低頭,「那這些金銀也買不了幾斗米呢。」
謝灼感嘆,「米可比錢金貴啊。」
「阿姐,真的去河北道嗎?」屋外傳來闕家兄弟二人的聲音。
「不去河北道又能去哪裡呢?」
闕家兄弟也低頭不語,如今長安盯著他們的人太多,楊角又表現出對於謝琦的惋惜與不舍。
一群沒文化的莊稼人,私鹽販當官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有文化的人首先會被排擠,更何況他們現在無人所依。
這世道,活下去可真難啊。
*
日子很快到了謝灼出發的日子,楊角或許是看在謝灼懂事乖巧主動獻上家中財物,又或許是念著謝琦的知遇之恩。
他精心挑選了受過謝家恩惠的神策軍護送謝灼一行人。
到了蘄州腳下,那神策軍方才離去。
闕之桃一路懸著的心也才放了下來,「我真怕來的是假的神策軍,會做些什麼粗魯之事。」
謝灼只能說楊角算是有心,那幾個神策軍是受過謝家恩惠的,自不會對她怎麼樣。
謝灼把闕家兄弟之一的闕語堂趕出去駕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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