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由以為自己在做夢,仿佛聽到了好多個女人的聲音,說著他聽不懂的話語,什麼傷害桿菌,什麼抗生素,退燒藥。
他猛然睜開眼,坐了起來。
這是一處略為簡易的木房,裡頭有許多穿著白色奇怪的衣裳頭髮的娘子,她們臉上都帶著東西,只露出了半張臉。
他腦子發昏,問了句,「這.這是來勾我的魂了?能不能讓我看一眼我妻兒,求求你們了,若我走了,她們二人應該如何活在這世上啊!」說完還流下了不爭氣的眼淚。
「白無常,求求你們了。」
胡似七:……
她伸手指了指,「你的妻兒的話,在隔壁女病房。」
鄭由伸手抹眼淚,「她們也跟著我去了?這樣也好,我們一家在地府團聚,一起投胎的話,下輩子還做一家人.」
胡似七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還是鄭由發現不對勁,「我怎麼還能感覺的到痛,莫不成,我沒有死?」他睜大自己的眼睛。
胡似七隔著口罩回答他,「你確實沒死,還很幸運的和你娘子一起成為了我的第一個觀察對象。」
鄭由一個字也聽不明白,「所以我們全家都是被恩人您救了嗎?我方才還以為是白無常來勾我的魂了。」
胡似七沉默片刻,還是用原子筆在她的記錄本上寫下,患者清醒後意識模糊,思維混亂。
鄭由對胡似七手裡的本子和筆充滿了好奇,「這是筆?不是毛筆?我怎麼感覺這木屋裡沒有外頭那麼熱。」
胡似七指了指角落裡的冰塊和充電式小風扇,把冰塊放在風扇面前吹著,自然整間屋子都涼快。
鄭由更混亂了。
這些娘子衣著怪異不說,所用皆是他沒見過的器具,到底是何人?
又或者,她的主家是什麼人?
胡似七看出鄭由的疑惑,簡單的解釋,「我主家不忍看百姓流離失所,死於疫病,這才命我等出來觀察疫病是各種類型,用什麼法子醫治。」
鄭由脫口而出,「疫病還有類型?」
就在這時,「胡醫助,衛部長的回信來了!」
那出去送消息的醫學生小跑著拿著一張紙,氣喘吁吁的遞給胡似七。
「哇,外頭熱死了,快讓我吹吹風扇,這兒還有楚娘娘拿的冰棍,用保溫袋子包著的,等會咱們摘了口罩出去吃吧。」
胡似七打開信,衛部長的字越發有向楚娘娘靠攏的意思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