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似七面色不變,「倒也不必道謝, 你們吃了我主家的神藥,是你們運氣好,當然,也不是白吃,你們需得賣身給我主家為奴, 還清仙藥的債務。」
鄭由詫異,「是讓我們一家三口賣身為奴?」
胡似七點頭,「正是,否則這仙藥你們是打算白吃嗎?」
一旁外出吃完冰棍的醫學生重新帶好口罩回到木屋,瞧見鄭由的表情,又忍不住吐槽,「怎麼會有人不願意做楚娘娘的奴僕呢?外頭又是饑荒,又是疫病,還時不時有山匪劫掠,做了楚娘娘的奴僕,進岳縣被好好的保護起來不好嗎?當初我們知道能做楚娘娘的奴僕時, 差點沒感動的哭出來。」
黃如容又聽到了一個新詞彙,楚娘娘。
想必這楚娘娘就是這位胡醫助和這群醫學生的主家了。
楚娘娘, 莫非是個娘子?
黃如容沒工夫去管吃驚的鄭由,她語氣禮貌,「敢問,胡醫助和各位醫學生都是那位楚娘娘的奴僕嗎?」
一個醫學生帶著口罩搶答,他的語氣充滿了自豪,「這是自然,想受楚娘娘的庇護,就得賣身為奴,這是規矩,也不是人人都能做楚娘娘的奴僕呢!你們就偷著樂吧。」
鄭由的腦子更混亂了。
黃如容很快分析了利弊,她從未見過哪個奴隸能夠有使用神藥的資格,甚至在這間屋子裡還有冰塊,以及這個從未見過能吹出涼風的器具,而且他們所有人說話中氣十足,渾身上下乾淨整潔,可見是沒有餓過肚子的。
而這位他們口中的楚娘娘,在這兩位皇帝和節度使都封鎖州縣,焚燒病人的時候,竟派人出來救治病民。
足已可見她的心懷天下。
鄭由吹著屋子裡的冷風,腦子逐漸清明,這位楚娘娘看來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給奴僕用的冰塊,能吹出奇怪涼風的器物,最重要的是這名為抗生素的仙藥,每一樣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有這樣能耐的人,他竟然從未聽過名號。
鄭悅不懂自己的阿娘阿耶腦子裡在思索什麼,她在外面吃完了冰棍,又往風扇面前一蹲,「冰棍真好吃,謝謝各位阿姐阿兄,我可以蹲在這裡嗎,好涼快呀。」
鄭悅生的一雙大眼睛,梳著雙髻,就像年畫上的娃娃一般,惹的幾個醫學生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可以,你蹲在這吹吧,我們放了冰塊,可涼快了。」
黃如容和鄭由同時轉過頭去。
他們的女兒還這么小,如今局勢混亂,去到哪個地方都不安全,若是這楚娘娘之處真如這些醫學生所說,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去處。
至於這個賣身為奴,雖然鄭由有所芥蒂,但在黃如容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幌子。
沒有奴隸主會對自己的奴隸這麼好。
胡似七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你們二人需要配合我做一個實驗,我的老師想知道,得過一次疫病之人,會不會再次得病,所以你們這些天都在留在這個臨時的抗疫處,做一些打雜照顧人的工作。」
胡似七領著一群醫學生走了。
剩了兩個醫學生負責對屋子進行消毒,打掃,黃如容很主動的拿起帕子就準備幫忙,順便遞給鄭由一塊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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