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如容驚訝道,「謝娘子為何在此處?」
謝灼仰起頭一口氣噸噸噸的喝完涼茶,「我也想問黃娘子,為何又在此處。」
黃如容一時之間竟不知從何說起,只嘆氣道,「那就說來話長了,如今世道正亂,有個容身之處也不容易。」
謝灼同樣點頭,「說來話長。」
兩個人似乎在這一瞬間懂了對方的不容易。
不問過去,只問將來。
黃如容率先打破沉默,「謝娘子現在在何處工作?」
謝灼索性坐下和她慢慢聊,「現在在婦聯做婦聯主任。」
黃如容訝然,「原來婦聯的謝主任就是你!之前陳金母子的事也是婦聯的吏事們發現的。」
提到陳金母子,謝灼的臉上浮現了笑意,她很喜歡她手底下的員工們。「正是。」說完她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麼。
「莫非那公共牛車的鄭司機,就是鄭由?」
黃如容到也不覺得尷尬,在岳縣做公共牛車的司機不丟人,她點頭。「是他,最近下了工就往圖書館裡跑。」
謝灼心中暗暗感嘆,大驪的御使大夫來岳縣只能做個司機。
說起圖書館,謝灼想起圖書館也是有醫學方面的書的,「你下了工也可以去圖書館啊,就是要早上先去排隊,圖書館限號,每天去的人有限。」
黃如容自然知道,「我最近每天都在背基礎的理論知識,都沒空去圖書館,我也打算哪天抽空的時候去一趟。」
二人又聊到了鄭悅,謝灼得知鄭悅已經在上小學一年級,最後話題落到了最近的熱門話題買房上來。
黃如容才來岳縣不久,自然是沒有買房資格,但是她瞧著謝灼似乎在岳縣紮根許久,至少比她要久的多,能當吏事說明政審肯定沒問題,定是有的抽籤名額的吧。
於是她開口都不是你有沒有買到房,而且你抽籤抽到房子了嗎。
此話一出,謝灼沉默了兩秒。
她幽幽地說,「我與我表妹表弟剛來岳縣時治病欠了債,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才還完債,資金不夠,所以都沒有去報名。」
黃如容這才意識到自己想叉了,她以為只有她欠錢呢,原來謝灼也欠錢了。
那她就放心了,不對,那謝灼也太可惜,自己絕對沒有因為有相同遭遇的人就感到鬆了一口氣,絕對沒有。
她很同情謝灼沒有買到房!
黃如容立刻補充道,「我與鄭由也欠錢了,還加起來30000錢呢,他之前出揚州的任務,加上我們兩個的防疫補貼,都還差20000錢,楚娘娘別說大驪的順天元寶了,金子她都不收,只收娘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