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最後那抵死不從的楊家, 楚旋不打算搭理。
她已經給過他們家機會了, 但是他們既然依舊選擇對著幹,以後他們家的人想做吏事, 永不錄用。
楚旋望著對於大驪來說還算繁華的揚州府,人人都嘆江南水鄉, 稱讚江南娘子溫婉,讚嘆著江南特有的柔情。
因為楚旋的到來,揚州百姓的日子仿佛好了起來,婦聯盡力的去到每一戶人家,支持家裡的女兒和母親去讀夜校, 又或者去去要開設的工廠報名,也告訴她們,自己會賺錢,才能挺直腰杆。
這看起來是一個十分美好的表象。
而揚州,以及整個江南道,還有婦聯沒有走進去的一個地方。
那是一條巷子,裡頭有著零零散散的高樓,這條巷子從古至今擁有很多名字,煙花柳巷,勾欄瓦舍,青樓楚館, 平康北里,這條巷子光從外面還看, 它並不長,也不大,但是卻困住了一代又一代女子的一生。
如果是普遍只能活到二十歲不到也算是一生的話。
有的生命在枯萎,而尚且鮮活的生命也免不了走向衰敗。
這就是一個青樓女子的一生。
歷史極少書寫她們的苦難,只書寫她們的名頭,小說與電視亦將她們當做劇情的點綴,還伴隨著一點點滑稽與誇張。
她們不是化著誇張的妝容在門口大喊,「客官進來玩。」的樣子,不是面對男女主進來逛青樓選美時那般爭風吃醋,也不是高高在上,清冷孤傲,不光能拒絕只為見她一面的而一擲的千金,還能肆意憑藉自己的喜好挑選客人,她們更不是什麼男主角的情報中轉站。
不管是那一個,都不是她們真正的模樣。
她們真正的模樣鮮為人知。
「我們真正的模樣鮮為人知。」霍珍對著謝灼愁然道。
霍珍和易婉以及大部分的婦工作者從前都是這條巷子裡最裡頭的煙華樓里的花娘,再次以一名婦聯工作者和勞動者的身份回到揚州,她們心情十分複雜。
勞動和積極向上的那股勁早已改變了她們的外貌。
謝灼上輩子沒有來過江南,更沒來過揚州,她被困在了長安,被困在了永樂宮。
謝灼深吸一口氣,「所以,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敬佩和心甘情願跟著楚娘娘的原因,她永遠能看到那些見不到光亮的人的苦。」
這些日子濁氣的傳聞越演越烈,還有多些男人身上都沾染了黑色的不明斑點,而今日,正是告訴百姓們查明了濁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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