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玲旁邊一個叫方雪蘭的娘子靠近她們,小聲地說,「那些從岳縣來揚州的娘子們,膽子可大了!我昨日還瞧見她們對著幾個俊俏的郎君吹口哨呢!」
楊白鷹一下就地捂住了嘴,「當真?」
辛玲眼睛一下子也亮了,似乎是將這件事憋了許久一般,「而且我聽說,她們都不成親,找郎君也是當玩樂一般。」
楊白鷹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衝擊,「這.這,這不太好吧。」
幾個小娘子聲音越說越小,頭靠的越來越近。「我聽說,岳縣自己能立門戶的娘子都不成親,但是生孩子,孩子和自己姓,完全屬於自己。」
這更加衝擊幾個小娘子的三觀,她們總覺得這樣似乎不對,但是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
方雪蘭覺得自己想到了其中的不對。
「這樣一定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啊,會被人指指點點的,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楊白鷹還有辛玲等幾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隨後那個消息靈通的小娘子又說,「這我也好奇的問了,你知道人家岳縣的娘子怎麼說。」
辛玲著急死了,「怎麼說的,你快說呀!」
那小娘子喝了一口茶水,才繼續說道,「她說誰要是敢讓她感覺到不舒服,或者對她指指點點,她就直接報官,楚娘娘底下的人會處理,若是嚴重的,家裡三代都不得考吏事。」她伸出三根手指。
辛玲嘶了一聲,「這處罰,難怪岳縣的人不敢對她們說三道四。」
說到考吏,楊白鷹一邊喝茶一邊問,「等咱們畢業了,你們會去參加吏事考試嗎?」
辛玲低著頭不言語,「我.我不知道,做吏事就得拋頭露面了。」
方雪蘭雖沒低著頭,但是垂著眼眸,「我想去,想去歸想去,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去成。」
唯有楊白鷹仰著頭,眼睛也是向上看的,「反正我是一定要去考的!你們都不知道那幾個窮書生是怎麼說我們的,說我們來夜校就是湊個數,獻殷勤,反正最後也考不上,我就要考給他們看。」
最後就是那個消息靈通的小娘子方露,「去!怎麼不去!這可是吏事,多麼威風啊,這可是做官唉!」
楊白鷹也點頭贊同,「這可是做官啊!做官多好啊,你們瞧楚娘娘手底下那些娘子多威風,揚州的娘子郎君見了她們都得點頭哈腰的呢。」
幾個小娘子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過了午休時間,於是幾個人收拾好裝帶來分享的小點心的食盒,收拾好茶杯。
辛玲嘆了口氣,「又要上課了,感覺昨日的知識還未消化完,今日又要學新的。」
方雪蘭也是嗯嗯點頭,「我昨日在家解數學題,解了許久才做出來,不過做出來的那一瞬間還挺開心的。」
楊白鷹站起身來,「我定要好好的學,到時候考個第一名,給那群瞧不上我們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