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露倒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你們今天還要聽什麼新鮮事嗎。」
姐妹幾個連連搖頭,連她們最愛的新鮮事都不聽了。
楊白鷹見她們這幅垂頭喪氣的模樣,只能出言安慰,「沒事,不是說了下午來我家一起複習嗎,還有11天的時間,足夠了!」
到了放學時間,楊白鷹先做了自家的馬車回家,等著她們幾個回家和家中人說一聲後再過來。
楊白鷹一進家門便急匆匆的往自己房間去,還不忘告知自己的阿耶楊全,「阿耶,待會我有幾個夜校相熟的娘子要來做客。」
楊全最近正忙著了解楚娘娘治下的這些新產品,隨口答了句好。
如此看來,這一家人只有楊白鷹的阿娘邱書桃沒有事干。
邱書桃瞧著忙碌的父女兩,想說些什麼 ,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楊白鷹回到房間裡,將自己這些日子回家學習時做的筆記拿出來分門別類的擺放好。
隨後她總感覺缺了些什麼,又趕緊讓下人去調製一點糖水來。
楊白鷹過去十六年沒有什麼朋友,也鮮少有年紀相仿的小娘子來到她的家中做客,雖說此次的主要目的是學習,但是不知怎的,她的內心就是有些興奮。
她發現,如果不去上夜校,她就不會認識方雪蘭,辛玲,方露,她只能孤獨的在閨房之中等待出嫁。
楊白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樣的生活,想想都覺得窒息。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思想在發生變化。
楊白鷹懷著興奮而又激動的心情等了半天,她將下人送來的糖水倒進杯子裡,將杯子擺好,又覺得光喝糖水是不是太簡陋了。
一旁的婢女提議,「娘子不妨問問大娘子呢。」
邱書桃本來在房中悶悶不樂,覺得自己被忽視了,楊全和楊白鷹都有得事情做,唯獨自己。
直到楊白鷹的到來後,她才肉眼可見的散去陰霾的心情,她神色自若地說,「這待客閨中好友,需得準備茶水和點心不說,桌上還得擺上插好的花,你們是要賞花,還是做點什麼行酒令?阿娘可以教你.」
「阿娘,我們是來學習的。」
邱書桃尷尬地說,「學習啊,那便擺上些點心蜜餞,再擺一些花朵即可。」
邱書桃瞧著楊白鷹要走,終是鼓起勇氣問,「鷹鷹啊,阿娘昨日上街,瞧著街上還多店鋪都掛上了什麼大驪的文字和簡體字的兩種牌子,我有個字還是不太記得。」
楊白鷹瞬間又坐了回去,忙問,「什麼字呀?」
邱書桃這才放鬆了些語氣,拿起一張紙。在上面寫道,「就是羅這個字。」
楊白鷹提筆寫下一個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