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雲主意這個小女孩也很久了,她的眼睛大而亮,只是這雙眼睛看向她的時候,可和別的孩子一點都不一樣。
張盛雲走到她的面前,蹲下問,「我記得你叫朱邪羅洛,還吃得慣中原的食物嗎?」
朱邪羅洛報緊了懷裡的土豆,一臉不善的看著張盛雲,她用草原語說道:」你不要對我笑,你並不是真心的想幫助我們。」
張盛雲好奇道:「你為什麼這麼說呢?」如果我不是真心的幫助你們,昨日朱邪褐生病的時候,我為什麼要去在半夜將我們的醫生叫醒來給他治病呢?」
朱邪羅洛到底還是個孩子,她哪裡懂得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她也確實無法解釋如果張盛云為什麼要在昨天晚上叫醫生來幫朱邪褐治病。
於是她結結巴巴,說出她心中最原始的想法,「你的眼睛。」
張盛雲疑惑:「我的眼睛怎麼了?」
朱邪羅洛繼續說:「你的眼睛,和我阿娘在放誘餌想要抓到獵物時候到眼睛是一樣的,你.你是把我們都當成你的獵物了,你是獵人。」
張盛雲笑了,立刻明白這小姑娘想說的是應該是眼神而不是眼睛,沒想到這小姑娘的直覺還挺準的。
朱邪羅洛見她不說話,繼續說,「你,你不是真的對我們好的,你壞!可是大家都覺得你好!」
張盛雲蹲在地上,手撐著下巴,她在想要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朱邪羅洛呢。
朱邪羅洛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眼睛裡明明寫滿了害怕,但是依舊是一副逞強的表情。
於是張盛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瞧著朱邪羅洛,毫不掩飾地說:「那你要怎麼辦呢,去找朱邪越和朱邪阿蘭嗎,說了又能怎麼樣呢,你能改變什麼嗎?」
在朱邪羅洛的視角里,張盛雲就像那草原里兇猛的野獸,而自己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只能獨自面對這頭可怕的猛獸。
朱邪羅洛瞧了瞧周圍,越發的覺得自己孤立無援,再抬起頭,又是張盛雲居高嶺下的臉。
於是朱邪羅洛哇一聲的就哭了出來。
朱邪阿蘭連忙過來查看情況,她瞧見張盛雲在一旁,問:「盛雲,這是怎麼了,羅洛她怎麼哭了,是不是也是生病了。」
昨天晚上朱邪褐突然發起了高燒可是嚇壞了她和朱邪越,在草原上尚且又一種叫做雲霧草的東西能夠治快速的退燒,但是如今有不是在草原,哪裡去給朱邪越找雲霧草呢。
幸好有張盛雲幫忙叫醒了隨行的醫學生。
經過這件事,朱邪阿蘭對張盛雲更是相信了,同時也更害怕有孩子生病了。
張盛雲露出一臉擔心的神情,「我剛才和羅洛聊天,聊起了她的阿娘,她說她的阿娘在打獵的時候總是喜歡做陷阱,羅洛可能是太思念她的阿娘了,才會哭的吧。」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朱邪羅洛哭的抽抽,本想反駁張盛雲,卻被朱邪阿蘭一把摟進懷裡,「羅洛的阿娘死在里那場瘟疫里,她一定是想阿娘了。」隨後她輕輕的撫摸朱邪阿蘭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