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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西平縣。
高羨對於百姓算得上是寬容的,他的徭役條件比起其他的地方要寬鬆許多,至少百姓服了徭役是能夠吃飽的。
高羨一稱帝,秦文珠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皇后。
這樣的轉變對於秦文珠來說是有些突然的,皇后是什麼,是一國之母,她是整個大平的母親。
高羨從前一心撲在事業,並未納妾,踏入後宅的次數一隻手指頭都數得過來,因此秦文珠並未有孕。
但是現在秦文珠做了皇后,自然是與從前不一樣了,那所謂的前朝摺子每日都在送上來,要高羨開枝散葉,廣納後宮。
而施妤與高羨相處的時間又更多,也更讓人質疑她的與高羨的關係。
甚至有人直言不諱的上摺子對高羨說,不如就給施妤一個名分,封個貴妃也不算委屈了她。
高羨自然分得清這群男人與施妤孰輕孰重,更不用說那改良的弓箭尚在實驗階段,他很果斷的給了個施妤一個官職。
雖是個從前內廷女官的稱號,但是高羨給她的權利不算小。
那提議封貴妃的臣子腸子都悔青了,本來是想藉此機會將施妤困在後宮,沒成想這樣高羨是真給她名分了,不過是官名!
施妤最近越來越覺得高羨很不對勁,他的情緒時高時低,偶爾會異常暴怒,甚至有一次施妤瞧見他眼珠都出現短暫的紅色。
於是施妤打算從秦文珠那裡套一套話。
現在宮殿還尚未修好,秦文珠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
她瞧見施妤來了,站起來歡喜的挽住她的胳膊,「施姐姐,恭喜你。」
施妤坐下端起茶杯,「大平初建,忙了好一陣子,這才有空來看。」
秦文珠回答道:「我知道你們都很忙。」
施妤端起茶杯,與秦文珠閒聊道:「做皇后的感覺怎麼樣?」
說到這裡,秦文珠像個孩子一般皺起眉頭,「登基大典那日的頭冠好重,我的脖子現在還在痛呢,而且我聽說接下來要有許多官員的女兒進後宮,每日都會給我請安,我想想都覺得不習慣。」
施妤糾正,「現在你得自稱本宮。」
「施姐姐,在你面前就饒了我吧,讓我自在些。」
施妤又不經意提起,「聖人最近忙,想必不會常常來看你。」
秦文珠不以為然道,「聖人本來一年都不會來幾次,否則那些官員怎麼一個個都彈劾我呢,還那麼迫不及待的將女兒送進來。」
施妤點了點她的眉頭,「都是做皇后的人了,可不許這般孩子氣,你剛剛那些話若是被旁人聽見了那可不得了。」
秦文珠又繼續說:「若不是上次登基大典,我都忘記我有多久沒見到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