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時間只限白天。
關雨在周末休息的時候正好可以做一天嚮導,另一天留下來寫作業。
關雨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想要自己賺錢來請好朋友們吃烤紅薯。
關雨就是這樣做起了曾仁的嚮導的,這位曾郎君出手十分闊綽,不光爽快的結了當天關雨的工資,更是在看見那玻璃杯以後爽快的給了關雨十個娘娘錢當做小費。
這下關雨的兜里可是鼓鼓的,她有足足20個娘娘錢!
可以請江小千和李輕周吃好幾次烤紅薯。
關雨爽快的付錢請了江小千和李輕周吃完烤紅薯,回到家中就瞧見阿娘和阿耶表情不太對,就連著大兄今日也是表情怪怪的。
關雨的直覺告訴她,他們不開心,自己還是離遠些,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寫作業吧。
關雨的阿娘瞧見關雨開開心心的回來,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可真是氣啊,在關雨回家之前,婦聯的人就已經上門了。
關雨的阿娘是個欺軟怕硬的,面對婦聯的娘子們話都不敢說一句,只是不停的重複:「我們沒有虧待她,她每日都是吃飽穿暖去學校的,這家裡還有個一歲的孩子,三個孩子沒有餓過誰。」
吏事娘子哪裡不懂,她口中那個一歲的孩子自然是個男孩。
一直沉默的關雨阿耶也說,「我們不曾打罵,日日都給她吃飯,這也算虧待?」
婦聯的吏事娘子們可不吃這套,她們笑眯眯的說話,直接了當:「現在的政策嘛大家都知道,對於重男輕女這種糟粕就是嚴打的,我也不和你們說多了,反正聖人不需要你們這樣不聽話的百姓,現在想來大新當百姓的人多的可數不清。」
關雨的大兄這才一下子變了臉色,連忙將語氣放的更低:「娘子莫怪罪,阿耶阿娘都是老思想,他們改起來也需要時間,您放心,關雨是祖國的花朵,在家裡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對她。」
吏事娘子這才點了點頭,「這個態度還差不多,你們要知道,關雨不光是你們的孩子,更是大新未來的棟樑,總之,你們要是想繼續在這裡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就好好對家裡的女兒。」
婦聯的人走後。
關雨的阿娘險些氣的砸東西,她大口喘著氣,「婦聯的人怎麼會突然上門訪問,才問了幾句話就說我們對關雨不好,到底哪裡不好了,是沒給她吃飯還是沒給她穿衣服,她都去學堂了,還要怎麼樣?以前哪裡有女娃娃去學堂的?」
她越說越氣,越說越氣,說到最後幾乎都變成了尖叫!
關雨的大兄坐下無奈的揉著太陽穴,「人家都說了是隨機抽查訪問,不過就是咱們家運氣不好罷了,阿娘,你以後真的要對關雨好點了,不然到時候咱們家被趕出去,怎麼活啊?」
一直沉默的關雨阿耶也贊同,並且一致認為對關雨不好的只要關雨阿娘一個人。
這兩個成年男性仿佛認為自己的默認和沉默不是幫凶,而偶爾的替關雨出頭和給她一點點點點的關愛便是對她很好。
這一切的錯似乎都是關雨的阿娘。
關雨的阿娘更氣,她尖叫:「到頭來都是我的錯?本來丫頭片子就沒有什麼養頭,她現在如今這樣已是從前的富家娘子過的日子了!我小的時候比她不知道可憐多少倍,怎麼沒有人來管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