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青樓女子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她們通常壽命極短,活不過二十是常態,若是死了,便也是草蓆裹著屍體扔出去罷了。
田青只一眼就瞧出了這躺在床上的阿蘭是花柳病,很典型的症狀。
她讓萬秀戴上口罩,一邊查看阿蘭的症狀,一邊將阿蘭當作病例講給萬秀聽。
畢竟萬秀一直待在江南,可接觸不到這樣的病。
萬秀聽的認真,一邊聽一邊做筆記。
二人這架勢,倒真的讓史言相信了方才田青所說的話,這位大夫是真的把自己當作可憐人的。
萬秀從自己的醫藥箱裡拿出各種史言從未見過的瓶瓶罐罐,全部遞給田青開始配藥。
田青將抗生素裝好,轉頭說道,「在她服藥期間,萬萬不能接客,否則這藥就白吃了。」
史言點頭,「這點自是明白。」
但是史言沒有說出口的是,等阿蘭好透了以後,她也許又會染上病,而下次就不一定就這樣的好運氣有人來救她了。
這是一個可悲且無法打破的循環,至少憑藉史言等人是無法打破的。
史言認為,這兩位大夫是十分負責的大夫,她們每隔幾日便會來瞧阿蘭的症狀。
一來連續小半個月,史言等人也許她們相熟了起來。
史言也並沒有發現田青在觀察她,在試探她。
就在阿蘭即將痊癒之際,史言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她既慶幸阿蘭撿回了一條命,又惋惜她接下來仍然可能會得病。
田青瞧出了她的憂愁,安慰她道:「青樓女子大多得此症,所以我們大新的部長讓我們出來出診之時也想到了,她特地調配了服方子,你們平日裡自己抓藥煎服,便能預防,當然只是預防,不能保證你們就不的病了。」
史言甚至忘記了道謝,她雙眼因為驚訝而睜大:「竟然有人會關注我們這樣低賤的人,還特地為了我們配了方子,如此大恩,我無以為報。」
史言低頭想了想,她心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想,這方子定不會白白給她,她也許要拿東西要交換,又或者幫這兩位大夫做些什麼事。
田青輕聲道:「你們不是低賤的人,女人在大新是很金貴的存在。」
史言低頭苦笑,但是那是大新,她是大吳人,這一切和她沒有絲毫關係,她再一次忍不住惋惜自己沒有好命。
田青拿出那張用大驪文字寫的方子遞給史言,遞給她之時,田青輕聲地問:「如果給你一次機會,你願意做大新的百姓嗎?」田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史言抿著唇,似乎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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