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哥哥前期太得聖寵了,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給他弟弟要一個節度使根本不在話下。」
「歸根結底就是因為宋儇是個昏君,自古哪有皇帝認宦官做阿父的,現在說起來我都覺得簡直顛倒倫理。」宋儇都死透了,大驪也忘了,二人說起宋儇來也是毫不留情。
「幸好有聖人,有大新,咱們才能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啊。」
喬自秋和柳玉成都是非常討厭田令的,因此對陳敬這樣的人能做到節度使這樣的大官,那是打心底里又嫉妒又恨,現在陳敬死了,二人覺得渾身舒坦,怎麼也得去食肆里吃一頓慶祝才是。
二人聊著聊著又聊起喬自秋的孫女喬尋真來。
喬尋真現在是小學堂三年級,明年四年級便是小升中的關鍵階段,因為中學堂便是要自己考的了,若是考不上,那就沒有書讀了,也有傳聞要搞一個技校,但是現在到底通知還沒出來,所以若是沒考上中學堂,這自然也與做官,老師,醫者這樣社會地位高的工作無緣了。
柳玉成喝一口茶,問:「喬小娘子最近學習如何啊,馬上就要升中學了,這可不能馬虎啊。」
喬自秋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擔心了起來,「考中學堂應當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她的語文成績不算好,這文學專業定是無緣了,我都在想她以後去一個什麼專業好呢。」
柳玉成咂舌,「這孩子還沒考中學堂呢,你就在擔心高考選專業的事了?會不會想的太早了點。」
喬自秋看他一眼,道:「你們柳家是運氣好啊,來的早,你看你現在兩個兒子都做縣令了,侄女也是醫學專業畢業了,多體面風光啊!哪裡知道我們這些來的晚的人的苦喲,你現在上街去打聽打聽,只要是家裡有孩子在上學的,哪個不是焦心中考高考,焦心專業的。」
一提這個,柳玉成便笑嘻嘻,「沒辦法,誰叫他兩當初暈的地方太好了,不過你也別這麼想,你想想那這段時間才變成大新的山南(楚國),關內(越國)的百姓,他們的孩子可要從頭開始啊,你這已經算是速度很快的了!」
喬自秋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確實,而且現在剛打下來,也不可能立刻就能上到學,這一耽誤,就耽誤多少時間啊,簡直是輸在起跑線上了。」說的他連連搖頭。
柳玉成現在年紀大了,有時候就喜歡春秋傷悲一下,「他們現在多幸福啊,上學有國家管著,咱們那個時候上個學得自己找書院,還要和那書院的夫子送東西,哪裡有他們這樣正規。」
喬自秋也回憶起了曾經的書院時光,現在想想學的都是些不著調的不說,書院還處處透露著不正規。
二人在大新待久了,顯然已經習慣了大新的思維模式和習慣,吃完茶,看完了報紙,二人便朝著食肆走去,今日是說什麼也要吃一頓慶祝陳敬死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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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仁是個商人,曾經在楚國的皇都開了秋黃蛋糕店的分店。
但是現在楚國亡了,他心痛萬分,那自己這和秋芸的合作關係又怎麼算,秋黃蛋糕店又怎麼辦,自己又會不會被清算。
曾仁去過很多次的揚州,知道大新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也不是那種為了錢就沒收富商財產的,所謂的沒收都只不過是為了讓那些人好好聽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