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想做皇帝很多年了,好不容易到了他這一代終於實現了這個目標,但是這個皇帝也只做了十來年,他還沒來得及干出點什麼成績,還沒來得及擴張全部的地盤,來沒來得及將四分五裂的中原統一。
他做不到的,大新全都做到了,憑藉著他看不上的為人民服務幾個字,憑藉著他看不上的那些個什麼物理化學的新學,憑藉著一群女人。
成王敗寇,他輸就是輸了,倒也沒有什麼怨言,這場權力爭霸的遊戲裡,輸家需要付出性命,這是理所當然的,七國里,那位不知真名的楚娘娘是唯一的贏家,剩下的人皆敗她之手,高羨想為自己以及自己的孩子找個體面的死法。
高羨想起了那個不太像自己的兒子高承安,他沒有繼承到自己的容貌以及聰慧,但是到底自己的孩子,並且是唯一的一個孩子,他自然是要跟著自己去死的。
他又想起了秦文珠,他對秦文珠從前是有真心在的,高羨自認為這份真心很是難得,所以秦文珠也要和自己一起上路。
劉寒玉知道了即將要亡國的事,高承安雖然不是高羨的孩子,但是他作為平國唯一的皇子長到了現在這麼大,就算她和大新和盤托出高承安不是高家的孩子也沒有人會信,她和高承安是必死的局。
但是她不想死,她想,只要自己和高羨以及高承安逃出去,以後總能東山再起不是嗎,當初宋儇不也和田令一起逃去了漢州,躲了七年之久,後不也殺回了長安,又做了幾年皇帝嗎?
劉寒玉正想要帶著高承安去見高羨,沒想到高羨就請她過去了。
劉寒玉大喜,連忙在身上揣了些金子,又給自己和高承安換上了素淨的衣裳,方便隨時跑路。
劉寒玉拉著高承安跪在地上,她開口道:「聖人,當初宋儇和田令逃出了長安,後面一樣回到了長安做皇帝,只要您和承安的命還在,總有機會東山再起。」
高承安跪在地上,心中也是贊同劉寒玉的說法,「兒臣也是如此認為,不是說大新的軍隊明日才打的進來嗎,我們為何不趁現在出逃呢?」
高羨的面前擺著一壺酒,旁邊分別擺了四個杯子,他臉上是看淡生死的表情:「不一樣,大新和楊角不一樣,平國亡國已是事實,就算逃,也逃不掉的。」
劉寒玉盯著那壺酒,以及酒杯,她很快明白了高羨的意思。
秦文珠前腳剛踏進大殿,劉寒玉便爬上前去,扯著秦文珠的裙子,她驚恐道:「皇后殿下,你快勸勸聖人吧,只要人還活著,便總能東山再起的,為何就逃不掉了呢。」
劉寒玉覺得此刻秦文珠就是自己的救星,她此刻絲毫沒有往日對秦文珠的怨恨以及嫉妒,她知道高羨對秦文珠有那麼一點真心,秦文珠勸她或許真的有用。
誰知道秦文珠也是一臉的平靜,她覺得死沒有什麼不好的,這個皇后她早就當累了,當厭了,這宮中的日子一點也不快樂,如今要死了,她反而覺得解脫了,如果有下輩子,她想要做一隻自由自在的鳥。
劉寒玉簡直要崩潰了,她鬆開了秦文珠的裙子,尖叫道:「你們兩個瘋子,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去送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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