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快回宮休息吧。」
「見你沒事就好。」薛呈鳶拉住薛倚仙的手,看著她略顯疲憊的雙眼,叮囑道:「父皇將蛇妖一案交給你,你不要讓自己太過勞累。」
薛倚仙應下,看她氣色不好便關心問:「你還好嗎?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薛呈鳶鬆開她的手,打趣道:「我又不是傻子,難不成連回自己住的地方都不知道嗎?你不用處處照顧我,只是你之後準備怎麼做?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
薛倚仙垂眸沉思片刻,回道:「這血礦石能滋養蛇妖,先從東都周圍的礦洞找起吧。跑礦洞這種事你的身體吃不消,你就不用擔心我了。」
「嗯,你回去照顧翎妃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二人分別,薛呈鳶看著薛倚仙走遠的背影,眼中的溫和逐漸冷下來,轉身朝皇宮外的方向走去。她本以為皇帝會降罪薛倚仙,最起碼不會如此輕易放過,是她低估了慈悲殿,還是低估了薛倚仙?
薛呈鳶眼前浮現出聞鈴月的臉,從將拉皇帝下水到薛倚仙舉劍求殺,恐怕與這個人都脫不了干係。
皇宮外,蹲了一夜的錢爺終於瞧見了薛呈鳶的身影,他躲在宮牆轉角處,朝她招了招手。
見到錢爺,薛呈鳶渾身充斥著冷意與不耐煩。
「有事不能直接送信,非要叫我出來?」
錢爺彎著腰,額頭冒著冷汗,盯著她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我在酒樓遇見的那個人,她知曉了你的身份。」
薛呈鳶聞言,心底忽地一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開口問:「她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你又背著我去干蠢事暴露了?」
錢爺眼神飄忽,支支吾吾道:「是她跑來我的府邸,查到了一些東西。」
看著錢爺這副撒謊都藏不住的樣子,薛呈鳶忍不住冷笑嘲諷道:「果然,終究是我站得太低了。薛倚仙身邊總圍繞著那些能人異士,而我身邊,全是蠢貨!不過修仙而已,如今,我也能。」
錢爺看見薛呈鳶逐漸癲狂,心中開始懼怕,腳下不自主地朝後退了幾步,這兒可是皇宮門口,她不敢在這動手吧。
腦中的思緒剛剛停下,錢爺抬眼瞧見薛呈鳶眼底紅光閃動,渾身散發著血腥之氣,只見她掌化成爪徑直掐在了他脖子上,腳下蹬了幾下,還未來得及反抗,一個胖子便成了一具乾屍。
薛呈鳶手中用力,眼前的乾屍頓時化成了齏粉。
兩年前,錢爺帶來了一枚蛇蛋找她合作,為了能夠修煉,她忍了這個蠢貨許久,從他背著自己在江城養蛇,她壓下此事到如今,一切都徹底藏不住了。既然這兩人非要擋她的路,那就別怪她下手狠毒了。
薛呈鳶隱去渾身的紅意,恢復了溫和的模樣,轉身回了皇宮。
東都戒嚴,百姓隱約察覺到什麼,皆緊閉房門不出,平時熱鬧的都城此時顯得有些蕭條。
暮色起時,在宮外府邸的聞鈴月收到了薛倚仙的傳信,說城東郊外發現一處血礦石洞,急求她前去相助,入洞打探。
聞鈴月心中隱有不安,薛呈鳶既然是幕後操縱蛇妖之人,薛倚仙也必然身處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