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神君與平常打扮無異,可在場的人都莫名察覺到一股不妙的威壓。
這五長老僅憑一張嘴,將重明神君的徒兒關入大牢,現在又要攀扯其朋友,不免令人多想。
池音華啞口無言,心裡懊惱,為何屢次在掌門面前吃癟,煩悶之際,重明神君又開口了。
「不過五長老有一點說得對,殺他的應是魔教無異。」
池音華眼睛一亮,立即附和道:「雲鏡作為慈悲殿的天才弟子,必然只有魔教對他恨之入骨。」
太上重明面具下的目光落在了周雲鏡的屍體上,冷冷道出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話:「魔教暴戾,內鬥自然也死傷難免。」
眾人還未回味過這話什麼意思,蒲敬倒是率先反應過來了,他猛地看向太上重明,質問道:「掌門這是在說雲鏡是魔教之人?這、這怎麼可能!」
太上重明冷道:「他與魔教來往的證據皆放在議事殿。他潛伏進入仙宗,只是為了挑撥仙門內亂和仙門互斗。」
弟子皆沉默不語,這些年來,魔教行事低調,仙門互斗已屬常事,倒也卻像魔教計謀。
池音華徹底震驚了,他想起當初在四方谷遇見的那個黑衣人,怔怔看向死了的周雲鏡,這身形還真有幾分相似。只是為何偏偏一切都圍繞著聞鈴月發生?
此時,聞鈴月從牢門口走了出來。她面無血色,微喘著氣,扶著門似是隨時要暈過去了般。
太上重明看見聞鈴月,面具下的神情微愣,瞳孔驟縮。
一直包圍著她的魘氣,居然盡數消散了。他遲疑著,不太確信是否是因為這千年來設陣淨化的緣故。
恍惚中,他上前接住了聞鈴月搖搖欲墜的身子,握住她手腕的那一刻,他發覺她體內的元珠仙力比之前充盈了不少。
在與太上重明肌膚相觸的那一刻,聞鈴月感覺到他身上傳來一縷縷源於他自身仙力的吸引力。不過此時,她需得將池音華先解決了。
「五長老。」聞鈴月盯著他,聲音略顯虛弱:「你身為慈悲殿長老,當真不知道不動山是如何欺壓慈悲殿弟子的?」
池音華心底一沉,不知道她又在想什麼陰謀詭計,穩下心神道:「此時該討論的,是雲鏡之死!」
「我也是在討論此事,畢竟五長老不是認為他是因我而死的嗎?」聞鈴月嗤笑:「不動山憑著一個搶來的神器成了如今的仙宗之首,不僅毫無正派磊落作風,更是在雪淵秘境之中聯合其他仙宗圍剿慈悲殿弟子。毀掉憾海鍾,不過是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畢竟光憑神器立宗,也非長久之計,這麼說來,我倒是做了件為他們好的事。不然,我當初完全可以在秘境之中殺了他們,便不會有如今任由五長老聯合外人,斥責慈悲殿弟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