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瘋了!
封鐸隱怒的眼神逼過來,叫她思緒回歸現實,只得嘆息。
想想眼下自身遭遇,她和封鐸總歸欠差一個合適的時機。
讓他知難而退,最好。
「嗯,不願意了。」她口吻冷淡。
封鐸忽的自嘲一笑,惡劣伸手拍了拍花月的臉頰,動作粗魯混痞,他也有傲氣,沒再繼續糾纏,直接從她軟軀上翻身而下。
男人粗糙的手繭磨得她臉癢,心更癢。
以前不知道他這麼聽話……花月暗暗腹誹了句。
封鐸一眼不再看她,立在床邊自顧自開始解自己上衣的衣扣,衣服脫下被他隨意丟到旁邊的椅子上,他上半身赤著,腹肌塊壘分明,線條縱伸有力地直往下扎。
「花小姐還不走,是要看我繼續脫?」他頭也不抬地下逐客令。
花月從床上半撐起身,對封鐸的驅逐置若罔聞,她眼神定在他身上,當下只顧一心琢磨,他這一身勁碩的腱子肉得做多少運動才能練成,可細看又不像是單純健身房出來的壯,更像身經百戰,力量感實實在在。
封鐸見她又是那副輕佻樣,皺著眉頭俯身,一把掐住她的後脖頸,眼神警告意味十足:「不是說不想?那就別用這種勾引人的眼神看老子!」
他咬牙切齒,目光兇狠,說完把人甩力一推,眼不見為淨。
而花月倒下瞬間,眼疾手快伸手一拽,封鐸上半身早已無一物,她無骨玉指胡亂一抓,無意勾扯到他的腰身皮帶。
她扯著他一起向後倒,隨即耳邊聽到一聲難忍的啞嘶。
花月猜到什麼,面露無辜,喃喃問:「勒到了?」
「花月!」
眼見封鐸恨不能將她就地正法的慍怒凶戾樣,花月不怯,只覺心癢,他的短硬寸頭扎著她的手,也鑽得她心頭炙熱生火。
她突然就不想慮豫那麼多了。
「封鐸。」花月傾身向前一湊,附耳對他開口:「我好像,改主意了。」
封鐸看著她不說話。
「跟誰玩不開似的。」花月自以為是的口吻,聽起來好無所謂,「不就一夜情嘛,想想看,我也不算吃虧。」
一如她剛進客棧時就有的想法,她大著膽子伸手,往封鐸結實的胸肌上招惹地戳了戳,像貓爪子撓人似的。
可對方卻並沒有給出她意料當中的熱情回應。
封鐸沉著臉,抓住她作亂的手,一把甩開,「一夜情?」
花月未察他隱怒的架勢,還以為自己太過善變,叫他不適應,於是笑著點了點頭,渾身嫵媚招舒,仰頭呼氣,氣息盡數繚到他滾動的喉結上。
「嗯,可以。」
她根本勢在必得,當然不想到會有第二種結果。
封鐸眼底情.欲依舊,只是語氣全然冰冷,他看著花月的眼睛,一字一頓,惡聲道:「你做夢。」
花月動作僵住,以為自己聽錯,可封鐸已經毫不留戀地翻身下去,臉色陰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