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位置去找熟悉的面容,卻並無所獲,即便她沒見過封鐸少年時期的模樣,但照片上對應的人臉卻明顯不是他。
旁邊的一個也是熟悉的名字,就是方才女生出聲喚過的,弋陽。
奇怪的是,照片上同樣沒有青年俊秀的眉眼,他的那個位置,站著一位與他氣質完全不同的強壯憨實的男同學。
花月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實際卻並無所獲,但明顯的是,封鐸與這家書屋的主人是認識的舊友。
同時,樓梯那邊傳來動靜,虞繁星從二樓下來,朝她走近。
「在看照片?」
既然主人將東西擺放明面,那便並無隱私的顧慮。
花月如實點點頭,回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男女朋友,這張合影拍得很登對。」
她指那張二人合照。
「謝謝。」虞繁星很大方,揶揄的口吻也點評一句,「他不愛笑,提醒過多少次,就是不聽話。」
花月莞爾,照片畫面定格的那一瞬,青年眼底的溫柔應比笑容更暖人。
她心裡還有謎題未解,於是主動又問:「這是老闆的畢業照?」
「不用叫他老闆,名字就行啦。」虞繁星聞言把照片從書格里拿出去,看了看說,「上面沒有弋陽,他高中肄業,但同學和老師好心,專門為他打上了名字,以作紀念。」
花月:「這樣啊……」
那封鐸也是如此,高中肄業嗎?
花月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封鐸了解太少,以前她不好奇,但現在卻想了解他的過去。
手機來電響鈴從客廳傳來,是花月自設的一段英文歌,方才手機沒電,她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問虞小姐借了充電器來用。
「可能是你等的朋友回來找你了。」
「大概是,我過去接一下。」
滑下接聽鍵,封鐸略顯焦急的聲音緊張傳來:「喂,花月?」
「我是。」
「你沒在車裡。」
花月準備解釋:「嗯,剛才……」
封鐸將她打斷:「你現在人在哪,室內室外?」
北州冬日零下最低溫可達零下三十到四十之間,加之朔風獵獵,拂冽在面,人行在外極有可能身體失溫,這也是他開始沒許花月一同跟隨的主要原因。
花月安撫他的顧慮:「在室內。」
「具體哪裡?」
「伏陽書屋。」
對方忽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