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箍上花月的手腕,聲沉提醒道:「不是說今晚要自己睡?」
「如果,我說我改主意了呢?」她輕飄飄地反問。
封鐸眯眸盯她片刻,趁人不備,他忽的欺身吮咬住她的唇,不是那種溫柔細膩的親吻,而是粗魯的,壓迫的。
他攻擊力那麼強,捏著她的下巴微抬起,一副要將人吞咽入腹的霸道架勢。
花月呼吸急促起來,趁著換氣間余,提醒他道:「鈴鈴他們……會聽到……」
「那上樓?」
「……嗯。」
兩人瘋狂地一路擁吻到二樓,過程磕磕碰碰,幾次都擾出不易被忽略的動靜。
幸而當下,賈川正在給封鈴播放案例視頻,他們外放的聲音不小,恰好將客廳的異動完全遮覆。
上樓梯時最艱難。
花月被抵在冷硬的牆板上,力氣很快被抽離,她雙腿忍不住發軟,後半程幾乎是被封鐸半拖半抱帶回的房間。
關上門的那刻,她身上茱萸粉的裙尾被封鐸一把從膝蓋下方撩到腰際。
她先是感受到一陣被風拂過的涼颼颼寒意,再之後,又覺自己腳邊鑽芽出一株叫人難以忽略的藤蔓,它生長茁勁地向上攀附,直至末端捲曲的須子抵達水泉的泉眼,短暫的排異反應過後,花月重重咬住了他肩頭。
掌中洇出小潭,封鐸終於收手,將人放開。
花月喘息著整理衣裙,渾身都覺黏膩得不舒服。
她推推他:「先洗澡吧。」
封鐸點頭:「你先。」
花月眼睫蜷了蜷,目光定在他身上,短暫的猶豫過後,她啟齒認真:「一起洗?」
封鐸沒立刻回應。
他覺察出她今夜的異常,也隱隱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勁兒。
可他實在太愛花月熱情似火的這一面,少見的,罕稀的,叫他倍感受寵若驚。
於是當下,他下意識忽略了心中泛起的遲疑與探究,只想快些成全這一場歡暢淋漓的臨溺歡縱。
霧氣升騰,水淋朦朦。
兩人模糊的交影映在鏡中。
「封鐸,你高興嗎?」她聲音顫弱,像氣音。
「你這麼問……」封鐸痞痞壞笑,眼底發渾地看著她,開口果然沒什麼好話:「巨他媽爽,你說我高不高興?」
花月簡直又氣又想笑。
實際她的感覺同樣,但她嘴硬不會說。
換了角度,這回花灑正面淋在她臉上,叫她幾乎要掙不開眼。
無力之際,花月只能附庸住他,五指更是在他背上抓撓出道道鮮明的紅痕。
在這樣略帶血腥味的攻城略地之中,花月敗勢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