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再橫眉豎眼地嘲諷兩句。
花月卻盯過來,先一步詢問開口:「你是誰?」
婁薇薇蹙了蹙眉:「你裝什麼不認識啊?我是婁薇薇,婁之懿的堂妹,記得了嗎?」
「哦……」
花月恍然的語氣,點點頭,而後眼梢一揚,將尾音刻意拉得很長,認真又問,「請問,你和馮凜有什麼關係啊?」
婁薇薇被她這副做作的樣子氣得不輕,她看了眼婁之懿,氣道:「你還有臉主動提我姐夫!」
「姐夫?」花月抓住字眼,淺淺一笑,「那你姐還沒說話表態,就請你這個不相關的外人,將嘴巴放乾淨點兒,不過……」
她不緊不慢將話補全,「不過,要是你自己喜歡馮凜,拿著爭風吃醋的心態與我為難,我就理解了。」
「你,你……」婁薇薇的臉色忽變不自然,好像惱羞成怒似的,沖花月瞪直眼睛,嘴巴也緊抿髮顫,她戰戰看了婁之懿一眼,連忙解釋說,「堂姐,你可別聽她胡說。」
說完,她又立刻朝向花月發作:「狐狸精,你胡說什麼!你自己發騷帶腥,就別缺德拉上別人了!」
這話聽著實在不乾淨。
哪像是大家庭教育出來的正經女兒家。
不等花月說什麼,婁之懿先板肅著臉色,提醒婁薇薇:「這是什麼場合,嘴上這麼不知遮攔?你自己不怕被看笑話,卻小心牽連整個婁家成為他人談資。」
婁薇薇還不服氣:「堂姐,明明是她……」
婁之懿目光威懾過去,後者只好咬牙止口,收斂驕矜,悶下頭不再言語。
她又看向花月,眼神不算冷,但也不溫和:「花小姐,久仰大名。」
花月不拿勁了,聲音恢復平常:「彼此。」
婁之懿向前一步,氣場很強,但卻舉止涵養,講著道理:「我知道有些話,並不適合當下講,但方才花小姐的一番言辭,令我實在不悅耳,當然,小妹口無遮攔,我該先對你道聲歉,她脫口而出不過腦的話,沒教養,且不尊重人,還望花小姐大人有大量,別與之計較。最後,我想強調的是,爭風吃醋這個詞,永遠不會是婁氏姐妹為了一個男人而做的,對方配不配得起不論,這是我的原則問題。」
「是啊,對方配不配得起呢?」
花月說著這話,又看向了此刻面色悻悻的婁薇薇,「外面風言風語太多,虛虛實實難辨,誰沒有一個不得已,講出苦衷也不會有人信,不過喜歡就會捻酸,這大概是天性,我不會擅自揣摩婁小姐的心思,但能明確的是自己不會,如果非要裝成為他吃醋的樣子,恐怕還要跟薇薇小姐學習請教呢。」
她輕描淡寫一句話,叫婁薇薇戰戰兢兢,猛地再抬頭。
而婁之懿何等聰明,怎會聽不懂花月的言外之詞,雖然一個外人,話不可全信,但堂妹時時刻刻不自然的反應,卻已成佐證。
她在商場上見慣風浪,或許的確對情感並不敏銳,可對方一旦露出馬腳,偷偷摸摸的小心思便再難輕易瞞過她。
馮凜在外養多少個女人,她都不會真的上心在意。
可婁家的女兒,不能再多一個牽扯進利益旋渦,尤其二女爭一男這類毀家族名譽的談資,絕不可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