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看一本書時,曾見過一個說法,當男子過度疲勞或是過度縱慾時,鬍子會倍速生長,也不知這樣的結論有沒有科學依據。
她指腹又一遍的摩挲過去,而後終於開口,聲音顯得悶悶的:「封鐸,你還記不記得,在北州時我曾跟你說過,很羨慕你有鈴鈴作妹妹,而那時你回我,鈴鈴拿我當嫂子看,我如果想要妹妹的話,眼前就有現成的一個。」
「記得,這話怎麼了?」
「其實,我真正羨慕的不是你有兄弟姐妹,而是他們在你的身邊。」
花月心頭微微泛起酸脹,她吸了下鼻,原本不想提及這些。
但馮凜既知,她便不想獨瞞封鐸,他今天的訴苦就是在意著這個。
她該與他更親近的。
花月繼續:「我也有親生妹妹的,算起來,她該和鈴鈴一般大的年紀,只是在我們很小的時候,發生過一場意外,父母車禍罹難,我們也沒有其他能投靠的親人,於是當地政府將我們姐妹倆安置在福利院,沒過一兩年,我幸運的被澳洲的養父母選中帶走,而妹妹兩年後也被景川當地的一戶人家收養。」
「那時通訊並不便捷,加上跨洋遠距,我們只得斷了聯繫。等我長大些,有意識去尋找妹妹的下落時,卻發現當年的福利院早已物是人去,又因零幾年意外發生過一場火災,導致曾經的收養資料留存不全,所以我再想找,卻已如大海撈針了。」
封鐸抬手輕輕摩挲她的鬢角,像是安撫。
他問:「所以這就是你的苦衷,馮凜幾次拿捏你的籌碼?」
花月沉默點頭。
封鐸隱忍握拳,克制著聲音:「他怎麼捨得看你思親愁悶?」
花月搖搖頭:「忘記我說過的嗎,他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只會愛他自己,又哪裡會體諒到別人,實際上,他根本就不是喜歡我,而是喜歡掌控我的那種感覺,我的星途的確是他成就的,他因此習慣於我的依附,一旦我翅膀稍硬,他想的不是將我放走,而是如何挫我銳氣,折斷我的翼。」
「他不會得逞。」
「是啊,否則在得知我對旁人動了心,卻不屑他的真心時,馮凜又怎會那般惱羞成怒。」
封鐸低身垂首,溫柔地吻了吻花月的唇角,舔舐安撫。
「找妹妹的事,我們一起努力,說不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她也在努力爭取與你團圓。」
花月聲音細微:「會嗎?或許她已經不記得我了,那時候她只有四歲。」
封鐸耐心地安撫她:「人的記憶儲存量,是神奇又不可預估的閾值,就算她慢慢長大,記憶在一遍一遍重新覆蓋,可在你離開的後兩年里,她身邊總會有人有意無意地提及到你,提一遍,記憶便加深一遍,她對自己的親姐姐怎麼會完全沒印象呢。」
「封鐸,謝謝你,我願意相信你的話,相信小青她還記得我。」
花月伸手摟緊他,在貼上封鐸溫熱肌膚的那剎那,她心頭不安跳動的心,終於落得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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