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麒麟子」,會被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給打敗?!
眾人或明或暗,下意識地開始用眼神偷偷瞟起桑寧寧來。
而桑寧寧……
桑寧寧用指甲狠狠掐了下掌心,戀戀不捨把黏在左儀水腰間的眼神挪開。
然後她頂著容訣的目光,緊緊地捏著自己的斷劍,冷著臉望了回去。
輸人不輸陣!
桑寧寧記仇得很。
上次在演武場上,對方僅憑一招就將她壓倒的事情,她可沒忘!
即便她忘了,房間裡滿地的糖葫蘆簽也在證明這場恥辱!
見她非但不避,反而回望,容訣稍微一怔後,對著她彎了彎眉眼,唇畔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
他大抵能猜到這個小朋友在想什麼。
有些幼稚。
也有些獨特的可愛。
於容訣而言,這種感覺,大抵就像是偶過街邊是看到了一條流浪的小野犬,那小野犬見了神秘的過路客,非但不避不讓,反而兇狠地呲起了牙。
倒是比那些畏畏縮縮的人強上許多。
容訣慢慢勾出了一抹笑。
這抹笑浮在面容上,如雨後竹林湖畔的煙波浩渺,一時間倒是將他的五官都籠罩出了幾分不真實的虛幻。
他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
先前對這些外門弟子的指導,是出於「大師兄」的身份,也是因桑寧寧的與眾不同。
也是在意識到長成後的桑寧寧,真的可能殺死他,容決才真的起了幾分惜才之心。
一柄難得之劍。
這一會兒功夫,左儀水也將事情解釋地十分清楚。
「所以,其實方才桑師妹的劍已經觸及了左師兄的衣擺,只是因為左師兄的衣衫上有陣法符文,所以才未曾傷及左師兄分毫,反而崩了劍?」
先前那位給桑寧寧解釋的小弟子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等等。
那這麼說起來。
其實左師兄根本就是輸——
「不能這麼算!」
一道女聲截住了話頭,因著她出聲急迫更顯出了幾分尖銳刺耳。
周圍人有些訝異地望去,桑雲惜吞了口吐沫,定了定心神,才又扯出了一抹笑:「三師兄一直在陪我給大家發丹藥,方才又見人冒犯我,難免氣急攻心也是有的。」
「更何況,先不論在平日的對戰里,法衣符陣本就是防禦手段的一種,單說三師兄與這位桑師姐的修為差距……」
桑雲惜頓了頓,俏麗的五官上浮現起了一抹孩子氣的苦惱。
她看向桑寧寧,流露出幾分欲言又止的糾結:「我並非看不起這位桑師姐的意思,只是我三師兄於劍術一道上天賦奇佳,師父更是親口稱讚『天生劍客骨』,我想方才那一下,師兄或許並非是回不了,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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