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婉娘憤怒極了。
這個兄長好生奇怪!分明從頭到尾都是她妹妹在欺負她——她半點便宜沒占到不說,現在還硬生生被人用靈力消融怨氣?!
要知道,倘若是純用靈力消融怨氣極為困難,通常要付出比怨氣更多三倍,乃至五倍的靈力,才能徹底淨化一個怨魂。而現在這個年輕的兄長,就愣是這麼耗費自己的靈力?
婉娘無語凝噎,心頭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
這兄長的腦子,莫不是有什麼大病?
容訣從在意他人的想法。
他上前幾步,笑著望向了桑寧寧:「剛才,是怎麼想起搖風鈴的?」
桑寧寧困惑道:「不是你提醒我的麼?」
容訣臨走前掃來的那一眼,桑寧寧看得分明。
難道是她誤會了?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一隻修長的手就落在了她的頭上,輕輕摸了摸。
「真聰明。」容訣俯身垂首,對著桑寧寧彎起眉眼,笑如春水,「不愧是我的妹妹。」
從發間落下的手恰好碰到了她的耳垂,桑寧寧輕輕顫了顫。
心中的恐懼似乎又降低了一點。
容訣似乎並未察覺到桑寧寧的異樣,他蹲下身,整理了一下桑寧寧的衣領,不知從何處摸出來了一套衣裙,握著桑寧寧的手,將衣裙放在了她那隻沒有握劍的手掌上。
「我先前去鋪子裡買的,你明日恰好能穿。」
桑寧寧錯愕地抬起頭。
先前?什麼先前?
她幾乎一直與容訣在一起,除了——
容訣嘴角向上挑起,肯定了她的猜測:「就是那個時候。」
——在她去桑家的時候。
桑寧寧的手顫了顫,她低下頭,上好的藍色綢緞在光下如流水淌過,又似春風吹散陰霾露出的晴空。
輕飄飄的,又仿佛重逾千斤。
很難說清桑寧寧現在是什麼感受,大概就像是孤身一人拔劍對向虛空,卻發現在一波又一波的對敵後,再次來的,卻是一陣被春日晚風吹來的月色。
溫柔,乾淨,沒有絲毫虛假。
原來真的會有人站在她這一邊。
原來在她看桑家人和睦溫馨、其樂融融時,也有人在為她牽掛。
容訣做完一切就打算離去,然而就在他打算離開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了一聲猶豫又輕微的聲響。
「……多謝。」
容訣默了一默,而後柔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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