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乖巧點頭,表情真誠:「謝謝爺爺,阿杳一定會認真保管好的,不會弄壞的。」
這話黎杳說的可是真心的。
這麼貴重的東西,她自然得保管好,萬一哪天和容京嶼這狗東西離婚了,他要回去怎麼辦?
來一趟容家本宅。
黎杳也算是滿載而歸。
坐在邁巴赫車上,她心滿意足的哼著小曲想。
容家除了一個容雪,其餘倒也沒有想像中的凶神惡煞,這一點還不錯,這樣以後和容狗演起戲來還挺輕鬆。
容京嶼就坐在她身側,至始至終沒有出聲,一貫的沉默。
黎杳從高中時期就習慣了他這悶葫蘆的性子,也不在意,自顧自的一會兒照照鏡子,一會兒又補補口紅,沒有一秒是閒著的。
一直到邁巴赫平穩抵達雲頂水灣。
「太太,到了。」
司機提醒道。
黎杳這才回過神來,她哦了聲,理了理裙擺便準備下車。
纖細的手腕倏然被人抓住。
男人掌心溫度滾燙,黎杳好似被燙了下,不自覺掙了掙。
「容京嶼,你幹嘛呀。」
她擰著眉頭,不滿意的看著他。
一路都不說話,臨了要下車了又不讓她走。
容狗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黎杳心裡想。
容京嶼深邃如黑曜石的眼眸認真落在女孩嬌嫩的小臉上,薄唇輕牽了下,問她:「好玩嗎。」
什麼好玩嗎。
黎杳愣住,腦子裡一片空白。
下一秒,她瞧見男人清冷的視線落在她懷裡的木盒子上,一瞬間明白了。
果然,容狗目睹了全過程,知道是她整的容雪。
黎杳抿了抿唇角,一抬眼便瞧見容京嶼深深看向自己的目光,幽暗冷靜,好似她所有的小心思都被輕而易舉看穿。
黎杳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心口登時莫名其妙湧出一團火光。
容狗這是來找她興師問罪了?
覺得她不該這麼整容雪。
沒被抓住的右手抬高,黎杳緊繃著小臉,先發制人的出聲道:「是我故意整的容雪怎麼了?就算你覺得我小心眼想教訓我,我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是容雪先欺負人的。
又想到當時容雪那句尚未說完的話。
黎杳漂亮的長睫輕輕斂下,說出最後一句話:「反正你娶我也是因為別的原因,所以彼此的事情最好都別過問。」
說完,黎杳手腕再次發力,掙開容京嶼的桎梏,匆匆推開車門,一路提著裙擺進了雲頂水灣。
她才不想和以前一樣,傻傻的等他開口,然後聽到一連串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傷人的話。
車門關上的聲音響起。
容京嶼眼臉垂下,盯著黎杳剛才坐著的位置看了半晌,無奈的捏了捏眉心。
小姑娘怎麼越來越難哄了。
連話都不等他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