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野瞧見了,又瞥見她身上的員工制服,冷笑了一聲:「你是這裡的員工?行,小爺我今晚投訴你投定了。」
容熙用手揉了揉腮幫子,好半天,才終於將嘴巴合上。
聽言,她同樣冷聲笑了起來,抬手毫不猶豫解開了身上的員工制服,只露出裡面穿著的貼身吊帶。
「嚯」的一聲,員工制服丟到了周盛野胸口處。
容熙仰起下巴,高調的回應他說:「隨你的便,我不幹了!」
下一秒,轉身離開,只給周盛野留下了一個盛氣凌人的背影。
周盛野盯著女孩纖細單薄的身影看了好幾秒。
半晌後。
緋色唇角扯開稍許笑意。
挺傲。
只是不知道之後這一身骨頭被打碎時,還會不會這般。
謝淮序在二樓處目睹了這一切,他嘖了一聲。
這容家人都是如出一轍的性子。
當年他嶼哥也是這般,這容熙倒是不像容雪那個沒用的。
「嶼哥,在我酒吧鬧事的人居然是周盛野,要不要給他點兒教訓?」
正巧容京嶼高挺的身影從包廂里出來,謝淮序用後背倚靠住欄杆,抬眸問了句。
他心裡清楚,當年周盛野的醋,容京嶼可沒少吃。
畢竟他可是黎杳的。
容京嶼長腿步伐稍頓,冷清目光施捨般的往下落了過去,卻只在周盛野身上停留了半秒。
好似無動於衷。
謝淮序挑挑眉,居然不醋了?
「無趣。」
容京嶼淡聲說,長腿繼續慢條斯理的往電梯口處走。
突兀的鈴聲卻驟然響起。
男人鋒利眉骨攏住,心臟莫名跟著停拍兩秒。
他劃開綠點,女孩嬌軟無措的聲音傳來:「嶼嶼……」
是黎杳。
漆暗眸光頃刻沉下去,他冷靜詢問:「你在哪兒。」
聽筒那邊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
在他話音剛問出的後一秒,電話被匆促掛斷,黎杳的驚呼聲也被截斷。
「叮」的一聲。
電梯此刻正好上來。
容京嶼挺拔站立的身影卻是徑直離開,大步走向周末酒吧的監控室。
「哎,嶼哥你這是去哪兒?不走了?」
見他不坐電梯了,謝淮序吃驚的聲音傳來,人倒是挺有眼力見的馬上跟了過去。
容京嶼平直唇線緊繃,冷峻五官上仿若凝固住層層寒冰,一貫冰涼的眸底更似覆上薄霜。
是比平時更生人勿近的氣場。
依黎杳和周盛野的交情。
黎杳今晚怕是也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