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搶包的人,見有人過來了,更是拼了命的跑,可謝淮序這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不過半分鐘,這兩人完全被打趴在了地上。
「送去警局。」
容京嶼冷淡的聲音響起。
謝淮序應聲道:「法治社會還玩搶劫這一套,真是蠢得死。」
「走走走,起來!去警察局。」
謝淮序也是一陣頭疼,這兩個蠢貨搶誰不好,偏偏搶到黎杳頭上,不知道容京嶼這傢伙表面看著是個誰都不關心的性格,實際上護短的要死。
他到現在都記得,高中時期,黎杳經常帶著小零食來找容京嶼。
他那會兒手賤也嘴賤,心癢難耐地搶過好幾次黎杳的小零食。
兩人為了一袋餅乾,甚至險些大打出手。
明面上容京嶼倒是什麼也沒說,後續卻是,小半個月他都沒能在食堂買上飯吃,天天只能吃泡麵加麵包,胃都要吃吐了。
他還以為是學校里的人故意整他。
畢竟自己天天有多招蜂引蝶他心裡是清楚的,遭人嫉妒搞點小動作很正常麼。
後來才知道,這一切居然是容京嶼乾的。
他將他的卡凍住了,刷不出一分一毛,這才導致買不上飯。
知道真相時,謝淮序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就差當著容京嶼的面哭出來了:「不是嶼哥,你為什麼啊?太欺負人了。」
少年時期的容京嶼,比這會兒還不近人情,他說這話時,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依舊不緊不慢的寫著題目。
等題目寫完了,才終於慢悠悠的低聲開腔:「你搶她的零食。」
她?
謝淮序完全愣住,壓根沒反應過來這個「她」指的是誰。
直到第二天黎杳繼續抱著小零食過來找容京嶼,他下意識要從裡面拿出幾袋薯片時,腦子靈光一閃,忽然什麼都明白了。
那個她,是黎杳。
從哪兒以後,謝淮序連一顆糖都不敢再從黎杳身上拿了。
搶黎杳的零食,他就等著吃土去吧!
想到這兒,謝淮序哼哧一聲笑了出來,一抬腿分別給了兩人一腳,「蠢東西,等著受法律的制裁吧。」
隨後,視線看向容京嶼。
「嶼哥,人我就先帶去警局了。」
容京嶼略微頷首,今晚這場鬧劇,這才終於落下帷幕。
冷清的街道上續起飄忽風聲,樹梢寒風呼呼作響。
黎杳低過小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用腳尖踢著地面玩兒。
正發著呆——
「太太。」
雲頂水灣的司機正好趕了過來,車身線條流暢的黑色賓利有條不紊的在路邊停下。
黎杳這會兒心裡奇怪的很,兩隻小手上似乎還殘留著容京嶼用濕巾替她擦拭掌心時的溫度,滾燙又令人心悸。
一定是那杯雞尾酒喝暈了頭。
小仙女才不會為了容狗心悸呢,錯覺,一定是她的錯覺。
黎杳不安的用手指揉了揉額角,徑直拉開車門,正要上前,容京嶼原本已經撤離的掌心,忽然再一次握住了她纖細的腕骨。
這一次,溫度竟比前一刻還令人發顫。
黎杳下意識扭頭看向他,明艷的眉緩緩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