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男人淡笑一聲。
絲毫不客氣的伸展開長臂,順勢觸進女孩溫暖的被窩裡,準確無誤的捏住了那一把軟腰。
「呀……」
黎杳嚇的驚呼一聲,條件反射的要躲,卻被人輕易抱起,連人帶被的抱到了懷裡。
「浴室好像沒試過。」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黎杳腦袋不自覺埋在容京嶼胸膛中,模模糊糊的聽到這句話,當即耳根一熱,下意識攥緊了他的手臂。
這個地方……好像真沒試過。
她腦子裡也亂七八糟的想。
等反應過來時,剛換上的睡衣早已被褪下,嬌弱的身子被壓在了放滿熱水的浴缸中。
容京嶼站在一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漆黑眸底噙著意味不明的深意。
黎杳嗚嗚道:「容京嶼,你混蛋……」
明知道她有點怕水,還這樣把她放進來。
黎杳掙扎著,想要起來。
卻在這時,男人身上的衣物同樣被褪去,長腿一邁,跨了進去。
「寶寶。」
低低的聲音這般喚她。
黎杳竟是不自覺身子筋攣了一下,渾身都跟著麻了。
她默默潛入水裡,欲蓋彌彰的用手捂住了耳朵。
錯了。
一定是她幻聽了。
怎麼會從容狗的嘴裡,聽到這三個字,怎麼想怎麼彆扭。
啊啊啊!
浴缸里的水四處濺起,啪的清脆一聲掉落在地,浴室一地狼藉。
黎杳被壓在浴缸上,那兩個字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迴蕩,她有氣無力的嬌斥一句:「閉嘴呀!」
容狗真是太討厭了。
嗚嗚嗚。
以後叫她還怎么正視這兩個字呀!
……
過了冬至,一年也差不多進入了尾聲。
黎杳參加國畫交流展所需的山水畫,也在前兩天正式完成,唐負責人命人將畫帶回了市美術館進行裝裱,只待下月交流展的正式開始。
「杳杳姐,我還以為畫完成了,你一定會好好休息呢。」
阿周坐在車上,嘴裡呢喃了句。
按照黎杳往日一貫作風,完成一幅畫,總是要立馬休息一個月的。
這還是第一回,竟不是第一時間休息,而是馬不停蹄的趕去參加某個拍賣會。
阿周瞧了瞧今晚拍賣會上的物件,都是一些上了年頭的家具擺件,並不是黎杳喜歡的珠寶配飾風格。
黎杳慵懶的眯了眯眼眸,沒答阿周這話,徑直摘下眼罩,看向了車窗外:「到了?」
阿周這才跟著一併反應過來:「是的杳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