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樣,依稀也能看見皺紋下令人驚艷的五官臉龐,不用想,年輕時定然是個美人胚子。
再仔細打量兩眼,要是這會兒謝淮序站在這,定會驚嘆一句:「嶼哥,這人和你長得有點相似。」
容京嶼站在女人的背後,他沒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貼身毛衣,單手抄在兜里,整個人的情緒都很淡,甚至稱得上冷。
好似面前那一整片結了冰的水面。
半點波瀾都掀不起來。
安靜的氛圍里,只剩下時不時寒風颳過乾枯樹枝的落敗聲音,滲的人心裡發慌。
「京屹……京屹……」
半晌,女人嘴裡呢喃起了一個名字。
容京嶼依舊神色淡淡的站著,並不為其所動。
又過了一會兒。
女人不知道被什麼刺激到了一般,驟然掀開腿上的毛毯,踉蹌著站了起來,瘋了般的轉身,顯得羸弱的臉上表情猙獰張開,黑色瞳孔睜的大大的,可怖的盯著容京嶼站著的位置。
瘦的只剩下骨頭的雙手,死死抓住容京嶼的肩膀,痛苦又絕望的質問:「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為什麼是我的京屹!」
「為什麼要去救你啊,該溺死的人是你才對啊!你早該死了,早該死了!我的京屹,嗚嗚嗚……」
女人大聲尖叫著,又崩潰的哭喊了起來,不斷拽著容京嶼的身體搖晃。
容京嶼卻好似大雪中的那座高山,巋然不動,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掙扎、痛哭流涕。
身旁有護工守著,見狀,立刻撲了過去,試圖將女人拽開。
「容夫人,您冷靜點。」
只是這些話,對女人來說半點作用都沒有。
最後迫不得已,只能用上鎮定劑。
鎮定劑被推進血液里,崩潰大叫的女人才終於癱軟了身子,護工接住了她並沒有多重的身子,將人重新放回了輪椅上。
片刻後,眼神侷促的看向容京嶼,囁嚅著開口道:「容先生,其實夫人最近的狀況有好轉了。」
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這樣發瘋大叫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容先生過來,夫人都會情緒失控。
明明先生的全名是容京嶼,卻總是喊成「容京屹」,護工們甚至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容京嶼眼神淡淡的看著女人被推送回療養院,腔調平淡:「我知道了。」
隨後,掃視一圈這些照顧了女人許多年的護工,沉聲道:「今日領了工資,往後都不用來了。」
一瞬間,護工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不用她們來了,那夫人……
容京嶼平靜到顯得冷血的聲音說:「她會被轉到國外的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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