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源聽了順寧候的話,他愧疚不已,忙低下了頭。
順寧候道:「你知道柳家那個女兒的人品了,從此和她保持些距離。下去吧,回去後好好反思你今天的行徑。」
「是。」
等虞源退下之後,虞夫人這才嘆了口氣:「是我不該把柳嫣然接回家裡來住,咱們這麼待她,她反不知足,時時刻刻都想著咬咱們家裡的人一口。早知道今天,就該讓她在柳家繼續受著。」
順寧候安慰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想到她居然是這種人呢?夫人不要愧疚,以後離她遠一點就是了。」
虞夫人看順寧候一點責備自己的意思都沒有,她的心裡更加愧疚了。
要知道,前些天順寧候當眾責備虞澈,不許虞澈和柳嫣然訂婚的時候,她心裡是很不高興的。
當時的虞夫人一心認為順寧候瞧不起自己這些窮親戚,連帶著瞧不起自己。
現在想想,順寧候慧眼如炬,一早就清楚柳家這丫頭是個什麼人品。
反倒是自己,活了幾十年了,被個小丫頭片子哄得團團轉。
柳嫣然哭哭啼啼的回到了她住的秋香閣。
她房裡照顧的其它小丫頭子也都是虞家的下人。
當初在柳家的時候,柳嫣然身邊只有一個丫鬟。她想到虞家來,就連這唯一的丫鬟,柳家都不捨得她帶上。
是虞家派了丫鬟婆子和靠譜的下人,一路將她接來的。
她整天威脅虞源和虞澈說自己要回柳家。
實際上,柳嫣然一點都不想回去。
只要想起她在柳家又破又小的房間,心裡就一陣一陣的犯噁心。
彩蝶翻箱子收拾出幾件衣服來。
這幾件衣服看起來都有些陳舊了,這些才是柳嫣然從柳家帶來的。
今天虞夫人讓她離開的時候不准帶任何東西回去,除了這幾件破衣服,其它的東西都不能帶。
彩蝶道:「表小姐,這是您曾經的衣裳。」
柳嫣然恨得咬牙切齒:「就因為我說了幾句話,姨母就要把我趕走,未免太絕情了些。」
彩蝶嘆了口氣:「您這麼一走,奴婢也不知道會被派在哪裡做粗活呢。」
柳嫣然氣得胸口起伏,越想越恨虞家無情無義。
她坐在床上想了一會兒:「從趙大夫那裡買的藥呢?你買來了沒有?」
彩蝶這時候終於想起這茬:「已經買來了。」
柳嫣然緊緊攥著帕子:「你去把二公子請來,就說我要走了,想和他說幾句話。」
虞澈那邊被順寧候關在了他的房間裡不准出門。
彩蝶在門外給他傳話之後,他聽說柳嫣然要走,心急如焚,急得跟什麼似的。
趁著門口的侍衛看不見,虞澈偷偷的逃了出來,來到了柳嫣然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