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洛毫不驚訝。
柳嫣然設計與虞澈未婚苟合,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她的面子往哪裡放?與其讓虞澈把這麼丟臉的事情說出去,倒不如忍氣吞聲來著。
碧桐笑著道:「大小姐您居然毫不意外,一點都不好奇其中的緣故。」
虞洛淡淡的道:「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好奇也沒有什麼用。」
不過,順寧侯向來容不下男人打女人,等到了夜裡,他親自把虞澈叫去訓斥。
虞澈經過種種打擊,心性已經扭曲,張口就是要分家,以後搬到外面去住。
他在侯府這些日子,總覺得所有人都瞧不起自己,下人只聽大哥的話,父母只愛重大哥,自己被柳嫣然這個賤人矇騙,把這個賤人打罵一番,父母居然站在柳嫣然這邊,活得簡直像個笑話。
他之前便搬過一次,當時虞澈和鄭家關係交好,有鄭長宇在背後給他撐腰,鄭家倒下後死皮賴臉的回來了。
這回又要搬出去,且要求分家裡的家產,順寧侯氣得要打他。
虞洛在自己的住處,時時讓丫鬟留意著前院的一切動向,聽到這些之後,她讓人給虞源傳了一道消息。
順寧侯即將搬出家法處置虞澈的時候,虞洛和虞源恰好過去了。
虞源阻止了要杖刑虞澈的下人:「父親,既然二弟想分家出去,不如就讓他出去。」
虞洛在旁邊冷冷的看著笑話。
這次虞澈分家出去,肯定不像上次那麼簡單。
順寧侯怒氣沖沖:「我還活著,你們兄弟就要分家?」
「正是因為您在,更要這樣做。」虞源道,「二弟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留他在家裡,長此以往,家裡局面只會越來越亂。」
順寧侯仔細想了一下。
現在侯府與秦王的人已經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將來秦王拿下京城,侯府會得到不少利益,地位會大大提高。
但是,秦王厲驍行事殘忍,最厭煩有些手下給他惹出各種事端。
虞澈目光短淺心性並不像虞源這樣寬厚,上次鄭家的事情便可看出他絕對不會站在虞府這邊,倘若讓他知道侯府和秦王有勾結,會不會壞了侯府的計劃?
想到這裡,順寧侯冷冷掃了虞澈一眼:「既然你想出府,那從此就把你劃出虞家族譜,以後兩不相干。」
虞澈道:「好,以後我建功立業,與虞家再無關係。我與大哥同為嫡子,家中一切理應平分。」
順寧侯氣得拿了茶盞砸在虞澈的身上:「你哪來的臉分這麼多家產?帶上你的東西滾出去!家裡一切與你無關!」
虞澈陰惻惻的道:「洛兒與家中侍衛有染,父親和大哥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倘若我把它說出去,以後洛兒便嫁不出去了。」
虞洛臉色一白。
順寧侯看向虞洛:「洛兒,怎麼回事?」
虞洛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她福了福身子:「爹,我並不知曉此事。二哥,你說我與侍衛有染,家中侍衛眾多,總要說清楚對方名姓,不然這樣一盆髒水潑上來,我可受不起。」
虞洛清楚,這些日子厲驍在虞府安插了不少他的人,虞府被他控制得嚴嚴實實,不然,他哪裡能隨意出入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