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顧棠聿抬起了頭,腦海中的這個念頭讓他側頭看著床上之人,就這麼久久的,久久的看著。
殿外。
被一早拉出去的左護法還守在門口,他聽到了顧棠聿的呼喊,但是想進去卻被魔醫跟右護法攔住。
三人坐在席地而坐,魔醫甚至拿出了花牌,悠然道:「左護法急什麼,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那會不都跟你說過了嘛。」
左護法看著他:……
「我怕那人對尊主下殺手!」左護法又氣又嘆。
「我找過凌鉞求證了,在西城尊主就處理傷口了,他還能一路飛奔回來,倒在那人身上……」右護法拿著花牌,適時停止話頭。
所以,尊主上演一出苦肉計,為的就是釣魚。
「尊主是誰?如今魔界至尊!什麼樣的男人女人他得不到?為什麼非得吊死在一棵樹上!」左護法加入其中,出牌的同時憤然說道。
「愛情啊,唯一性,你這種風流老頭子懂什麼。」魔醫打趣。
不在尊主面前他還是很隨意放肆的,跟左右護法關係不錯。
儘管右護法也不理解,但還是說:「尊主是痴情種。」
「我們還提早籌謀呢,尊主說一統大典也是他的結契大典,這得是多麼尊重珍視對方,偏偏人家不領情,還執著幹什麼?」左護法道。
「人家是仙師,被尊主捉來當媳婦,你換位思考下,服氣嗎?人家還根本不愛尊主。」魔醫搖頭說。
左護法:……
這說的是大實話,他沒法反駁,堂堂仙師,在人界仙門備受尊崇愛戴,跟魔類結契,先別說愛情了,恐怕對方覺得羞辱居多。
三人繼續打花牌,內殿動靜好像沒了,其實左護法擔心的是尊主好不容易坐到這位子上,別因為戀愛腦而受傷害。
另一邊,西城。
凌鉞守在城門上,看著城下天塹河河水湍急翻湧,還被捆著的夜叱在一旁問:「欸,晏祁川這麼著急忙慌的回去幹什麼?就讓你待命了?」
「聽尊主指令就行。」凌鉞回答,不說多的。
「那他幹什麼回去,受傷了我西城又不是沒魔醫,折騰一路,咋的,還怕我的魔醫對他下毒呢。」夜叱沒放棄,再次追問。
凌鉞側頭掃了他一眼,西城魔醫當然不敢下毒,他們城主的命還在他手上,至於尊主回去魔宮……
「我聽說晏祁川好事將近?這次不得的好事成雙,西城他已經拿下了。」夜叱又道。
他聽到一些風聲,不過半真半假,晏祁川喜歡的人還是人界山門的,相當於他的死對頭,哦,還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