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了幾個模特走秀,便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確切說是心不在焉。
他第N次拿出手機。
還是很安靜,沒有任何來電簡訊。
回想起臨走前看到雪燈那抹失落的神情,又考慮到他好面子不愛和他人訴說難過事的性子,有些擔心啊。
「後面還有多少人。」他低聲詢問輔導員。
輔導員拿出名單數了一遍:「還有五十三人。」
不行,太多了。
「我最近在參加奧帆賽主持人禮服設計評選,下周四就是截稿日,我還有一些收尾工作,今晚恐怕不能待太久。」他扯了個藉口道。
輔導員雖然很失望,但畢竟對蕭衍來說,時間就是金錢,耽誤別人賺錢是大罪。
他起身說要送蕭衍離開。
蕭衍按住他:「您別忙了,我認識路。」
說完,起身闊步離開。
就在他即將出體育場大門的剎那,忽然聽到觀眾席傳來堪比海潮般洶湧的喝彩聲。
但他沒心情回頭看,只疾步跑到停車場開了車往家趕。
從沒覺得回家的路這麼漫長,明明晉海大學距離家裡只有二十分鐘車程,卻感覺像是開了兩小時。
蕭衍將油門踩深了些,儀錶盤指針從60轉到100。
到了家門口,車也沒來得及開進地下車庫,他拔了鑰匙闊步進門上樓。
來到雪燈房門口,聽了聽,裡面靜悄悄的,也沒開燈。
蕭衍抬手想敲門,遲疑片刻,手指撫上門把手,輕輕壓下,轉動。
屋內昏暗一片,月光投進房間,將窗柩的投影切割成不規則的幾何形。
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一動不動。
雪燈縮在被子裡把自己蜷縮成一個球,幾縷髮絲垂在枕頭上,闃寂的,像是睡著了。
蕭衍輕輕嘆了口氣,儘量放輕動作在床邊坐下。
手忽然按到了什麼東西,有點硌手。
他摸起來一看,是那條藍鑽項鍊,卡扣連接處已經斷掉了。
雪燈不開心是因為這個原因麼。
蕭衍想問個清楚,但看起來雪燈似乎已經睡熟,不好打擾他。
索性他聯繫了這條項鍊的設計師,告訴他項鍊情況請他重做。
設計師:【抱歉抱歉,我現在就過去拿。】
半小時後,設計師過來取走了項鍊,蕭衍又在雪燈床邊坐了會兒,才繼續回到桌前,也沒開燈,繼續完善他的PPT。
翌日,雪燈醒來後下意識尋找他的項鍊,想拿到珠寶店請人處理一下。
結果把床墊都掀開,也沒看到項鍊的蹤影。
項鍊不會插翅而非,只可能是蕭衍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