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會有人專程再邀請他參加聯誼,
大概是某些人想看他的笑話?
而且元恬本來也不喜歡這種場合,如果之前不是塞勒斯都會大張旗鼓到樓下接他,元恬也不會參加宴會。
元恬沒看出那張透明邀請函上就差插上孔雀毛的心思和暗示,想了想,用了一個「身體不適需要休息」一看就是社交辭令的理由,讓智能管家潤色後發出去。
通訊器中,他跟塞勒斯的對話停留在上次一切如常的日常聊天。
然後第二天他就訂婚了。
元恬閒下來坐在椅子上,粗略計算了下轉專業需要的費用,以及繼續留在機甲系可能產生的消費,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我之前就不應該答應塞勒斯讀機甲學院,應該去學會計。」
旁邊蹲在主人腳邊的仿生小狗甲壹一震,比劃了下,提醒主人不要把刑法典當致富經。
元恬搓了搓薩摩耶的可愛狗頭:「我就是說說。」
可能是因為之前一直跟塞勒斯搭檔,機甲損壞後自動記在了王室繼承人的帳上,元恬現在才知道還有這筆開支。
特別是貴族上的都是高級機甲訓練課程,區別於平民的通用設備,高級訓練室的訓練設施和機甲更加先進安全、自然也更加昂貴。
元恬把新知道的這筆欠款記在應還助學貸款上,想:
一個學年出頭損壞了七台機甲,使用損壞率接近50%,也不怪老師給他如此低的專業實操分數。
瑪格麗特一直無法理解這件事。
她能感受到元恬的精神力不算弱,完全足夠操縱機甲,按理來說只要操作方式得當,機甲並不容易損壞。
瑪格麗特現在對塞勒斯的人品頗有微辭,但這位王室繼承人在機甲和精神力方面的天賦不可否認,他教給元恬的機甲使用技巧不會錯。
老人和塞勒斯曾經給過元恬非常多有建設性的意見,但仍然無法改變現狀。
元恬有些出神,腦中想著之前看過的技巧,精神力下意識不受控地運轉起來。
周圍沒有凝聚精神力的機甲內控設備,元恬一個不察,所有精神力都朝著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涌了過去。
少年一怔,連忙停下,將玉佩取下來觀察。
這枚玉佩是那位老人留給他所剩不多的東西,從小就帶在他身邊。
元恬被囑咐過,這枚玉佩不能離身太久。
這是一枚淺綠色的玉佩,整體形狀扁平,像是一朵祥雲,玉石表面光滑細膩,帶著自然形成的紋理和顏色,刻著元恬不認識的花紋,技藝精湛。
元恬翻看著手上的玉佩,沒發現什麼缺口,鬆了一口氣,
可能他的精神力並沒有完全作用到這塊玉佩上,要不然連機甲都能損毀,沒道理它還能倖存。
手指又試探著觸碰了下玉佩,觸手手感溫潤,甚至……有些發燙?
元恬又摸了下,玉佩是往常的手感,並沒有什麼變化。